夜夙下手没个轻重,马儿一路狂奔至帝都郊外,苏浅浅被他按在怀里不得动弹,心憋又心虚。
夜夙身上的竹香很浓,苏浅浅想起曾被他抱着飞行在宫殿屋檐上,那时她闻到了他身上特别浓重的血腥味。
“那个上次你遇刺受伤好了没有?”她说道。
夜夙没有应答。
苏浅浅扭头去看他,却由于高度原因,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巴。
正当苏浅浅得了无趣打退堂鼓的时候,夜夙冷冷淡淡的声音从她头顶传进耳朵。“我看你是巴不得本王早些死,怎么会想起关心本王的伤。”
苏浅浅被哽,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在心里有些开始埋怨扶风流,好端端的,刺杀夜夙做什么。
“既然咱俩互相看不顺眼,你就放我下去!”苏浅浅心里难受,预感再和夜夙待下去自己会来个大爆发。
夜夙的手臂圈得更紧,苏浅浅情绪升高,不由骂道:“夜夙你要勒死我是不是。”
她使出力气挣脱,不停地伸手捶打夜夙的胸口。
夜夙徒然猛拽缰绳,马儿吃痛嘶鸣整个身子跟着前进的方向向前冲去。
夜夙手疾眼快圈住苏浅浅的腰肢,松掉缰绳带着苏浅浅从马背上滚到土石沙砾的地上。
综马失控奔走,一晃眼已经跑远了。
夜夙放开苏浅浅,却转而拉住了她的手腕,苏浅浅还是不得动弹。
现在正是日头最毒辣的时辰,苏浅浅被热得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连鼻尖上也沾了少许汗珠,夜夙抱着她,四目相对,如此近距离夜夙能清楚看到她此刻眼睛里全都是他。
夜夙的面色缓了缓,“摔疼了没有。”听语气仍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苏浅浅至少听出了夜夙没有刚刚那么强势了。
苏浅浅从鼻子里哼了声:“没。”
明明是他抱着自己滚下来,给自己做了人肉垫子,现在却问她有没有摔疼,他是傻呢?还是傻呢?
苏浅浅的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动了动,但他好似仍没有松手的打算,只定定的看着她,目光炯炯。
苏浅浅发觉手腕咯得有些疼,皱着眉头喊了声疼。
夜夙当即松开手扶着她站起来,拉开她的双手前后查看,甚至还摸了摸她的腰背。
苏浅浅一脸懵,眨了眨眼睛。
夜夙冰冷湛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哪儿疼?”
“”
于是苏浅浅默默地伸出自己的左手,指着右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镯子。
夜夙忽地折眉,嫌弃道:“真丑。”
“”
苏浅浅不乐意地说道:“疼。”
夜夙好看的眉眼有些一些变化,似是没刚才那么严肃了,下一瞬二话不说用双手握住那只玉质上好的镯子,他嘴角一勾,咔擦
镯子便在他手下断作三段。
苏浅浅震惊了。
“王爷你疼么?”
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捏断一只镯子要是有一天那双有着无穷力量的手捏住的是她的脖子,嘶,小命玩完得不要太快啊。
夜夙随手把断裂的镯子放在掌心,五指合拢碾捏,再松开,玉镯已经变成了玉末,碎成了渣渣
苏浅浅的眉毛跳了跳,“夜夙你”
夜夙嘴角蓦地裂开一个十分夸张的弧度,这回不是令人讨厌的似笑非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得逞的笑。
苏浅浅歪着头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镯子已经碎成渣渣了,王爷您开心了吧?”
“嗯,开心。”
“”
苏浅浅抬步就走,脚刚踏出去就僵住了,他们刚刚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