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闷。”
段白月起身打开窗户。
南摩邪正在院中笑靥如花。
段白月“哐当”一声,重新将木窗掩住,还chā了chā扣。
逆徒啊……南摩邪摇头晃脑很感慨,转身溜达去了厨房。
什么叫娶了媳fù忘了娘。
段白月回到床上,重新将人抱进怀中。
楚渊被他折腾了一夜,又有些昏沉,也没看清窗户究竟是开还是关,很快便又睡了过去。陶仁德在外头转了几圈,侍卫都说西南王一直在睡觉没出门,也便放了心,打算独自去饭厅吃早饭,却在路过厨房时,险些与一个头发乱蓬蓬的老头撞个满怀。
“南大侠。”陶仁德行礼,不动声色往后退两步。毕竟面前这位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物件,还是躲远些好。
“陶大人。”南摩邪左手捏着一根油条正在啃。
“南大侠生病了?”陶仁德往厨房内看了一眼,砂锅正咕嘟咕嘟,四处都是yào味。
“倒不是。”南摩邪道,“滋补用的汤yào,陶大人也来一碗?”
陶仁德看着桌上散开的蝎子蜈蚣蟾蜍干,笑容满面转身告辞,生怕晚了会被拉住灌下肚。
想得还挺美,真想喝可没有。南摩邪晃晃小徒弟前几日给自己捆出来的小辫子,继续蹲回炉边煮yào。熬干再加水,足足过了七八回,方才清出来端回住处。
开门的人是楚渊。
“皇上。”南摩邪笑容慈祥。
“南前辈。”楚渊并未觉得不自在——毕竟南摩邪的卧房就在隔壁,按照他的武功修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昨夜前来。
更何况,原本就是……一家人。
“这是yào。”南摩邪将碗递给他,叮嘱,“务必要一口气喝完。”
“每月十五,就是要服此yào?”楚渊接在手中。
南摩邪点头:“是啊,又dú又酸苦。”所以吃完之后,务必要给点甜头才是。
“有劳前辈了。”楚渊微微低头。
南摩邪清了清嗓子,打算继续渲染一下气氛:“此yào——”
“师父。”段白月出现在楚渊身后,目光如刀。
南摩邪强行冷静,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
“前辈回去休息吧。”楚渊失笑,“我会看着他服yào。”
“听到没有。”段白月单手挡住门框,微微躬身与恩师平视,“可要徒弟送师父回去?”笑容和蔼,一看便知完全不是威胁。
南摩邪连门都不走,直接爬墙回了隔壁。
楚渊:“……”
“师父说话,你也是知道的。”段白月关上屋门,“听听便可,可不许信。”
“南前辈也没说什么。”楚渊坐在桌边,将yào碗递给他,“有些烫。”
段白月道:“喂我。”
楚渊:“……”
段白月道:“苦。”
楚渊道:“若是苦,便更该一口气喝完。”
段白月想了想,道:“手疼。”
楚渊好笑,盛了一勺汤yào吹凉,喂到他嘴边。
段白月从来就未觉得,原来这碗dú汤也能如此好喝。
“里头都是些什么?”楚渊问,“可有什么yào材不好找?”
“寻常的dú物罢了。”段白月道,“西南随处都是。”
楚渊皱眉:“dúyào?”
“对一般人而言是dúyào,对我可是解yào。”段白月将残余yào汁一饮而尽,“否则只怕金蚕线一醒来,便不会愿意再蛰伏回去。”
楚渊叹气:“可也不能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