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们,楚绎飞快地上前,展开双臂抱住了秦佑。
一个不算紧的拥抱,年轻温热的身体猝不及防地直接触碰他,秦佑整个人都僵住了。
“谢谢。”楚绎在他耳边说。
接着,很快地松开了手,望着他的眼神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珍视。
楚绎再次开口时感激而郑重,“对我来说,你很重要,而且,很特别。”
短暂的触碰,却好像余温犹存,那笑容纯粹而且诚挚,明亮得晃眼,只是看一眼心底就被侵染得潮湿温热。
现在的年轻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都这么热情,这么直接吗?
秦佑身体更僵硬了,耳边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肩背上肌ròu全还维持着刚才紧绷状态,抬起的手臂踯躅着像是不知道放在哪才合适似的。
过了片刻,才安抚似的拍拍楚绎的肩。
秦佑这一路风尘想必旅途劳顿,回去路上,楚绎脱掉外套开了车里的暖风,“进市区还早,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秦佑转头对他略摇一下头,“不用。”
见他不想睡,两个人在车里一直沉默也挺难熬,楚绎想到那天赵离夏说的话,偏头问,“秦叔,你为什么一直单身?”
既然是个要结婚的双xìng恋,jiāo个女朋友也好过自己孑然一身不是吗?但从那天赵离夏的描述判断,秦佑好像自己根本没这个意思。
有这次的前车之鉴,楚绎彻底想通了道听途说全不靠谱,以后关于秦佑的事,方便开口的他一概问秦佑自己。
他这话问得突然,秦佑微怔。
虽然觉得和一个大男孩讨论感情问题很怪异,但为了避免以后再为此类有关的事发生冲突,秦佑沉默一会儿,还是沉声回答:“我不觉得,恋爱是必须品。”
秦佑说话时坐直了身体,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抵着下巴,态度非常认真。
但认真的话也只能说到这了,其他的,他不指望楚绎能明白。
世人都把这个爱字吹捧得多伟大似的,却往往打着这个幌子粉饰张狂的私yù,行伤害之实,意图控制,蛮不讲理,甚至,强取豪夺。
秦佑曾经亲眼见过,有人一面说着这个字,一面以最惨烈的方式毁灭了另一个人的人生。
这样的行为太虚妄了,虚妄而且卑劣,在他看来,还真不比纯粹的身体关系干净。
简而言之,他的人生,不需要另外一个人用这个字当借口来给他添堵。
秦佑说完就抿唇不语,楚绎还想继续问下去,但注意力立刻被另一个猜测吸引过去了。
车子在滂沱水雾中穿行,他一手握住方向盘,眼神专注地望着前方的路面,侧身靠近秦佑些许,jiāo换小秘密似的问:“所以,秦叔,你从来没谈过恋爱吗?”
光是把谈恋爱三个字跟他扯一块儿,秦佑就觉得违和。
强忍着不适“嗯”一声算是回答,但楚绎刚才的语气让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话音一落,楚绎噗呲一声笑,“所以,秦叔,万一哪天你意外地,有了男朋友或者女朋友,那就是你的初恋,是吗?”
三十三岁的秦先生:“……”
这到底,是哪家的熊孩子。
吃完晚饭从餐厅出来的时候俩人已经相谈甚欢了,夜幕低垂而云销雨霁,城市的夜晚像是被雨水洗刷过尘埃,阑珊灯火都变得更加绚丽明艳,楚绎心情没来由地好。
上了车,本来打算送秦佑回家,但秦佑说:“去你那取行李,这阵住我那去,今天只取放在酒店的就成了。”
楚绎目瞪口呆,完全在状况外,“啊?”他住秦佑那?
他为了避开裴成渊和蒋澜,春节前搬到酒店暂住了,但秦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