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话来。秦千离不屑一笑,接着道:“这批人我知道你觊觎很久了。一直暗中监视观察我,想必也是为了防着他们。如今为了大局考虑,我可以借给你……”
不待燮帝回答,又伸出手指道:“条件,就是我刚才所说。否则……你可以看看你三儿回来还能折腾多久。不过你若是自信自己命硬可以多撑两年,为你三儿子练出一支强兵来,那我没意见。”
燮帝终于低下头,沉思片刻道:“好,我答应你。即刻开国库赈灾。说起来……这事对你没什么好处,你是为了那丫头吧?”
秦千离嗤笑一声站起身,眼神冰冷:“君无戏言,你可得记住了。至于我的目的,你要用你一贯的自私固执来理解,我也无话可说。我奉劝您一句,留月若亡了,必是在你手上。”说完转身离去。
燮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又是气极,一把将桌旁的茶盏扫落在地,剧烈咳嗽起来,半晌,盯着地上的碎片,脸色灰败下来,口中无知觉地念到:“逆子……逆子啊……”
当晚燮帝便下令开国库赈济灾民。一时间上京的民众欢欣鼓舞。而次日三皇子秦修言也将出征,挽救颓势。原本心如死灰的百姓都仿佛看到了希望,空前团结起来。消息传到正在和西云士兵拉锯战的城中,颇见成效,很快打了几个胜仗。
然而就在此时,燮帝从王公公口中得知甘棠的真实身份,一时大怒,下令捉拿甘棠。而且甘棠的身世很快被传播出去,接受国库救济的灾民,刚刚平复下的情绪又被点燃,都道甘棠是西云内jiān,设计谋害留月百姓,让他们如今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更有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听闻甘棠是西云长公主之女,便计划将其捉住,然后以之为质,与西云人做jiāo易,进而退敌。
西云将领听闻此事,上报西云炀帝。炀帝一听很是惊疑,面上却装作不信,并且让西云将领散播消息,说甘棠是假冒前朝公主之女,不可相信,也无需因此有所顾忌。
实则派人暗中潜入留月境内,捉拿甘棠,无论真假都需除之,不能让她活着回到西云。而且再将此事嫁祸给留月人,一石二鸟。
而另一边,甘棠早已经收拾好行李,乔装一番,和溪林二人准备逃命。她思忖片刻,知道直接从上京城门出去,肯定难以逃脱,又忽然想起前日秦千离所说的旧宅院中的密道,心下一喜,便带着溪林直奔密道而去。
谁知半路竟遇到了围追堵截的人,因为溪林平日会和来银行存钱的人打jiāo道,所以即使乔装一番,有眼尖的也很快便认出来道:“这不是那个溪林嘛!跟着甘棠的那个!”
“快!快捉住她!还有她身边那个,她身边那个肯定是甘棠!”众人举着棍棒蜂拥而上,似乎没有人记起往日的情谊。
眼看着前后的巷子都要被堵上,溪林将行李塞到甘棠手上道:“快!你先走,我来断后!”说着往一个方向直冲而去,将涌上来的其中一人的棍棒截住,一个过肩摔,便将他摔在地上。接着抽出腰间软剑,挽了个剑花。
“她会武!快,快去叫人过来帮忙!”众人一看纷纷后退,溪林一边将人群冲散,一边掩护甘棠,让她趁乱逃跑。甘棠看着眼前形势,也不好再犹豫,转身猫着腰便钻过人群,往另一个转角处跑去。
拿着棍棒的人群还未反应过来,转身便发现甘棠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时,又有一大群人涌进巷子,带头的那个喊道:“弓箭手来了,我们还叫来了高手,这下她们逃不掉了!”
溪林转头一看,便看见一伙人拥上来,领头人手中还举着弓箭,带着一队人,向站在巷子中间的溪林示威。而另一个人……是念一?
若是他的话,恐怕就跑不掉了吧。溪林看着一步一步走近,面无表情的男子,有些无力地放下手中软剑,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