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些年处境不佳,几乎都成了各个民间话本子里传遍的事情。此番又弄出一桩这么大的事情出来,恐怕更要雪上加霜。
甘棠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默默地想着,也不知秦修言现在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觉得小棠一谈恋爱整个人就变成傻白甜了,唔……还我大留月第一女官
修文的大大拿着个破旧的锅盖,咣咣咣,比蜜糖还甜咧,比大枣还甜~~~
☆、你三我七
秦修言当晚就进宫面圣了。
一进内殿,就感受到比以往更加压抑沉重的氛围。往日一向和颜悦色的燮帝,此时正撑着头,坐在龙椅上,眉头紧皱,脸色十分不好。
秦修言上前跪拜道:“参见父皇,儿臣归来甚迟,终有辱使命,请父皇责罚。”
龙椅上燮帝眼神微动,低头看了看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又回过神继续盯着眼前的奏折。良久,才缓缓说道:
“修言啊……父皇知道你为留月付出良多,可如今秀潭一事,令父皇对你很是失望啊……”燮帝长叹口气,摇了摇头。
“儿臣知错。不过此事,儿臣查到西云国也有人掺合,只怕是有人蓄谋已久的yīn谋。”秦修言说着,抬头看了看龙椅上的燮帝,眼神坚定。
“哦?yīn谋?内情?你的意思是……?”燮帝神色微变,皱了皱眉,示意秦修言继续说下去。
“儿臣经过调查,怀疑留月朝中有内jiān。毕竟儿臣多次去秀潭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更何况,还有那个隐藏多年的军火库……”秦修言虽神色有些迟疑,语气确是极肯定的。
燮帝思忖片刻,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脸色越发yīn沉起来,神情微微起伏,隐有要发怒的迹象,终还是平复下来,微微摆了摆手,道:“罢了,你先下去吧。此事再议。”
秦修言领命退下。走出内殿,方觉得压迫感减轻不少,不禁微微舒了口气。月凉如水,他一步步走下长长的石阶,心中却是思虑千重。
另一边,燮帝仍端坐案前,眉头深锁。此番召见秦修言,本是来问清错处,顺便挫一挫他的锐气的。
世人皆道燮帝对这个才能出众儿子十分忌惮,故将他冷落在一边,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是想让秦修言学会藏拙。
燮帝深觉这个儿子虽极有才能,却不懂得收敛锋芒,故而和兄弟之间关系也不太好。皇子争储本就是凶险之事,而秦修言纵有千虑,也必有一失。
而他也知如今留月王朝已不复往昔强盛,边境扰动不断,便总想趁自己还在的时候,平复边疆动乱,为后代留下繁荣昌盛的基础,另一方面也算了了自己留名青史一桩心愿。
然而燮帝终究年迈,曾经的昌盛繁荣让他只看到边境动dàng,而没看到民间疾苦,苛征杂税下日渐不满的民众,还有肆虐的贪官和权力的压迫。
朝中的大臣变着法对他说好听恭维的话,他便也日渐□□独断起来。
他一方面欣赏秦修言的才能,想立他为储,却也犹豫迟疑,毕竟储君不是那么好当的。秦修言的两个哥哥虽不及他,但心机权术还是不少的。只怕会是一场又一场的腥风血雨,最终甚至可能威胁到他的统治。
秦修言此番暗示,矛头直指其他唯一了解此事的两位皇兄。燮帝一时间大怒,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为了上位,竟然不惜卖国,勾通外贼。这无疑是不可饶恕的。
然而,久居上位,他终究还是多疑多虑的,事关王室,他需要等到证据确凿。当然,他不能容忍自己子嗣之间的相互残杀,毕竟这已经不是一般的争斗了。
一晃又是几日。甘棠早已趁着没事的时候,把上京逛了个遍,也顺便观察了一下城中的旺铺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