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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这是很重要的:叫齐亚罗斯库洛的耗子没有把目光转开。他让从楼上世界shè进来的阳光shè入他,充满他。他 因惊奇而喘着粗气。

    “把他那使他得到安慰的小物件儿给他,”楼梯顶部的一个声音叫道,一块儿红布被扔到阳光里。那红布在空中悬 了一会儿,红艳艳的,放着光芒,然后那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阳光消失了,那块儿布掉到了地上。是狱卒格雷戈里弯下腰去把它捡了起来。

    “过来,”那老人说,他把那布拿到犯人面前,“拿着它。你需要落到这上面的最后剩下的每一点儿温暖。”

    于是,那犯人接过那块儿布并把它披在他的肩上,好像那是一个斗篷一样。国王的士兵说:“那么好了,格雷戈里,他是你的了。”那士兵转身又向台阶上走去,打开通向外界的门,在他关上门之前漏进来一点点阳光。

    “你看到了吗?”罗斯库洛对博缔塞里说。

    “可怕地丑陋,”博缔塞里说。“真可笑。他们一下子把阳光都放进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座地牢吗?

    ”

    “阳光很美,”罗斯库洛说。

    “不,”博缔塞里说。“不。”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罗斯库洛。“不美。不。”

    “我必须看到更多的阳光。我必须看到所有的阳光,”罗斯库洛说。“我得到楼上去。”

    博缔塞里叹了口气。“谁会关心阳光呢?你老是阳光阳光的真烦人。听着。我们是耗子。耗子。我们不喜欢阳光。我们关心的是黑暗。我们关心的是折磨人。”

    “可是,”罗斯库洛说,“楼上。”

    “不要总‘可是可是’的”博缔塞里说。“不要总‘可是可是’的。不要。耗子是不会到楼上去的。楼上是老鼠的 领地。”他把他脖上挂着的金质小匣拿了下来。

    “这根儿绳子是用什么做的?”他前后摆动着金质小匣 说。

    “胡须。”

    “谁的胡须?”

    “老鼠的。”

    “一点儿不错。那谁住在楼上?”

    “老鼠。”

    “一点儿不错。老鼠。”博缔塞里转过头来朝地上吐了口痰。“老鼠只不过是一小包血和骨头,什么都害怕。他们是卑鄙的,可笑的,我们千万不要像老鼠那样。你愿意生活 在他们的世界里吗?”

    罗斯库洛抬眼望了望,目光掠过博缔塞里,盯住了从门 底下shè进来的可爱的银色的阳光。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听着,”博缔塞里说,“这就是你应该做的事:去折磨犯人。到他那里把那块儿红布拿来。那红布会满足你对那个世界的某种东西的渴望。但不要到楼上的光明中去。你会 为此而后悔的。”他讲话的时候,来回摆动着那金质小匣, 来回摆动着。“你不属于那个世界。你是只耗子。一只耗子。 跟着我说耗子。”

    “一只耗子,”罗斯库洛说。

    “啊,不过你在耍滑头。你必须说:‘我是一只耗子’” 博缔塞里说,朝罗斯库洛强作着微笑。

    “我是一只耗子,”罗斯库洛说。

    “再说一遍,”博缔塞里说,摆动着他的金质小匣。

    “我是一只耗子。”

    “一点儿不错,”博缔塞里说。“一只耗子是一只耗子 是一只耗子。故事有终点。世界却没有末日。阿门。”

    “是的,”罗斯库洛说。“阿门。我是一只耗子。”他 闭上了眼睛。他又看见那红布在金色的背景下盘旋着。

    他对自己说,读者,他所想要的正是那块儿布而不是那 阳光。

    18忏悔

    罗斯库洛走了,因为博缔塞里告诉他他必须去折磨那新来的犯人并把那块儿红布从他那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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