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菩萨保佑!我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千万别让我今晚就死在这呀!”坐在座位上的柳姐双手合十拜起了菩萨!
而架着马车的冬冬听到箱子里真的就是一箱子银子后,蹬着脚问道:
“母亲!是真的吗?真的是一箱子钱?天哪!这是真的吗?”
“死丫头臭丫头!好好看你的路,当然是真的了!”
冬冬一兴奋,扬起马鞭对着马儿狠狠地抽了一鞭:
“驾!”
马一立刻加快脚步狂奔,车内的几人纷纷向后一仰,差点就摔在车里,柳姐坐稳后大声骂道:
“死丫头!死丫头!你想害死老娘是不是?啊?”说着起身就要伸手往前打过去!娜则往香连忙把她拉回。而冬冬却仰着头在前面大笑。一路上,除了马儿奔跑的蹄哒声,就是柳姐的咒骂声!
回了家,娜则往香不知如何处理这些钱,答应让柳姐暂时看管,吃了点东西便和建回了流光殿。
隔日,如往常一样,娜则往香照常去柳姐那,待到傍晚又继续去万花楼挂牌,四五日下来,“天水仙哥”之命已响彻整个长安,文人雅士们听说万花路有这么一位佳人,更相争象前来以见天水仙哥一面为豪,更有右使郑休范见了天水仙哥一面后,惊为天人作诗道:
严吹如何下太清,
玉肌无奈六铢轻。
虽知不是流霞酌,
愿听雷和瑟一声。
霜降。
未央宫的风更凉了!
何满子听说入冬后高仙芝将回长安,一个人在沧池畔见芳楼下院外缝制骆驼皮手套。紫婵那看如此专心,上前道:
“姐姐还会干这活儿?看你拿着小锤子敲起来有莫有样的,以前一定做过这活儿吧?”
“呵呵!”何满子笑笑,“当年和师父学艺的时候,就靠这活儿糊口了,如今倒有些生疏了!”
紫婵上前拿起放在一边的羊绒,道:
“姐姐真细心,这骆驼皮内垫上一层羊绒,再怎么冷的冬天,就都不怕了!”
何满子听得出紫婵话里有话,道:
“就一副手套而已,冬天还得靠大棉袄才行啊!”
“姐姐真打算这样下去?”
“什么这样下去?”
紫婵将羊绒卷在自己手上,在眼前比划着,道:“姐姐和高将军啊!”
何满子一针一线密密麻麻地在刚才用小锤子敲出的细孔中穿过,没有回答。
紫婵继续道:
“高将军这次回长安,是要与那林家的二小姐成婚的!姐姐又不是不知道。这样苦苦相思,何不如与高将军一起逃出长安远赴塞外,那里再没有那么多破规矩,自由自在地和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说着,紫婵自己都激动不已,用手拖着腮帮子发起了呆。而何满子依然缝着手上的手套,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紫婵又道:
“姐姐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说的么?”
“你说我能告诉你什么?”何满子停下书中的针线,叹了口气向沧池望去,“今年似乎凉得比往年要早些!你看池边上的那些柳树,叶子都快掉光了!”
紫婵跟着望过去,道:
“是啊!不过这有什么奇大惊小怪的?春天到了,柳树自然就会绿,冬天要来了,自然就会发黄掉叶子,每年如此!”
何满子微微一笑,道:“当年!我如你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是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心只想着唱歌,功成名就。如今虽做了内人,可可也失去了自由在最美好岁月里,不能与最喜欢的人相守,如今只能远远地相望,即使见了面也只能相敬如宾!”
这时,蔚蓝的天空中飞过一群大雁,“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