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妹妹啊!你我都这般年纪了!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都知之位也是有你我才坐去的,我怎么会不为你高兴呢?”
“那妹妹不知姐姐为何突然这般安静,一句话也不说?”
任鸿方将心里的话告诉了公孙大娘,听着她便红了眼,道:“你我所做之事,我偶尔也有所迟疑,但再看看现在这般境地,没了赏银有一天也会坐吃山空,每月领着那点可怜的俸禄过活。所以我就更加确定,你我的选择没有错!再不抓紧以后只会落得个满头白发,老死宫中只有有权有势,才能在梨园,在宫里受人尊敬活得自在!”
任鸿方缓缓走着,微微转过头去望向沧池,深深地吸了口气,道:“除掉清清的那晚,我也想过收手,她临死的眼神让我想到我们那这几个孩子。”
“我们这也算不得什么!你看这汉朝遗宫,还有大明宫,哪个宫殿底下不是藏着千万具白骨?大家都是踩着别人的肉身往爬的,过去了就别再提那个丫头了!我们不是已经给她家人一笔钱了吗?够他们花了!”
公孙大娘反过来安慰任鸿方,但也难掩自己的心虚。她自己也无法忘记当晚那渗人的画面,清清那紫黑的脸让她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凉。定了定神她突然话锋一转,低声道:
“这次杜昭仪说不容许再有闪失,姐姐你在梨园做都知,看稳些才是!”
“我知道!”
何满子接到被皇亲诏的消息,回姝临殿便开始着手选曲。想起宫外贺智黎来信,说娜则往香天赋异禀,加她苗族自身独特的演唱方式,是个可造之材,只要加以指正,将来必成大器。她也想听听贺智黎所描诉的苗歌演唱技巧是怎么样的一种方式,便让紫蝉去月痕宫把娜则往香叫回。
到了月痕宫,李琎听说娜则往香要回姝临殿,也要跟着前来,李虫儿和李鹤年也跟着
“叫一个!来了四个!你们啊!就闲着这几年了,往后长大了,都各自有各自的事,就不会再有这样闲暇的时光咯!”看着进入殿内的几人,何满子感叹道!
“何内人!您不是有充足的时间吗?我们以后就像您一样,生活在未央宫,就有足够的时间在一起了!”李琎答道。
这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但何满子听起来却如千斤重过着这样的生活,却付出了再也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的代价,真希望他们的未来不要像自己一样。何满子淡淡一笑,回道:
“这未央宫有什么好的?你们只要别忘记现在的心中所想之事,朝着那个方向,不管在什么环境下都不被其他因素干扰和击退,成为自己理想中的那个人,到那时,不管生活在哪里,你们都会得到真正的幸福!”
几人似懂非懂,李琎却会出大意。没再往下说。
何满子对娜则往香道:“娜!贺前辈说你们苗族人唱歌有一种特别的技法,犹如蝉鸣,你能给我唱一曲吗?”
别的娜则往香兴许会还需学习,但说到唱歌,就像鱼儿被放入水里一样,她张口就唱起了家乡的苗族山歌。
随着她那清亮的假音与高低音快速的转换,组合成一曲结于天地间的思乡曲。何满子惊叹不已:这犹如天籁的歌声有一种魔力,能够让听者如同置身于青山绿水间。那高低音的转换c婉转悠扬的颤音饱含着朴实的深情,同时也参杂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听完,几人泛红着眼却面带着微笑,李琎道:“娜儿!你会唱歌?你家乡的歌这般动听!怎么昨天不与我们一起分享呢?太好听了!”
一旁的李鹤年也跟着道:“是啊!是啊!娜原来是深藏不漏的演唱高手,你要是留在梨园做艺人,肯定不输职业歌者,而且你的歌声独树一帜,肯定容易被人记住,将来定会红遍长安。”
惊叹之余,何满子也听出娜则往香演唱时有些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