沏杯茶水。”说完,又喘了一口气。
却说胤禛见了此情景,哪里还有心思吃茶,一脸铁青之色,周身一米之内无人敢靠近。
“苏培盛。”
苏培盛听了胤禛的传唤,忙进来恭敬道:“皇上。”
“你能告诉朕,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培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恕罪”。
这是,恰逢夏悠琴泡好了茶,“皇上,这儿只有旧年的茶叶了,您将就着……”
还没说完,胤禛便一把夺过茶盏,仍在苏培盛的身上。
滚烫的茶水烫的人生疼,苏培盛却一声不吭,只额头扣地。
“皇上……皇……咳咳……”秋月打断了胤禛的话,“不关苏总管的事,苏总管事情繁忙,哪里顾得上这点小事……咳咳……是臣妾不让人伺候的……咳咳”
“主子,您歇歇,莫要开口了。”
听了秋月这话,胤禛怒气更甚,“他事物繁忙,堂堂贵妃身边没两个人伺候,他难辞其咎。”
说着,看着秋月颜色雪白,一张素颜清雅的面庞更是清瘦,衬着一头黑发,更是秀美。
可看在胤禛眼里,是那么心惊,雪白肌肤根本就没有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你们先……下去……”秋月喘了喘,挥了挥手,又咳嗽了一阵,拿下帕子时,淡蓝色帕子上的血渍触目惊心!
胤禛缩了缩瞳孔,看着秋月无惊无喜的脸,狠狠闭了自己的眼睛。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能怪的了谁?
若不是他常来看看,或者使人来问问,这宫里的人敢这般对她。
他正在对付年羹尧,对秋月又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其他人定以为这一切都是他默许的。
竟然,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胤禛挥了挥手,再度开口时,声音暗哑异常,“都下去……”
秋月一双无波的眸子盯着胤禛的脸,“皇上,臣妾求您一件事。”
听到他这句,胤禛倏然睁开了眼睛,深潭似的眸子深不见底,却并不接过话。
秋月自嘲一笑,“皇上放心,臣妾不会让皇上为难,求皇上放过二哥和年家。臣妾只想求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日后能将福儿放在身边教养,这样臣妾便是去了,也能安心。”
“朕不允许……”胤禛死死盯着秋月唇边的嘲讽,从嘴里逼出这一句话,“没有朕的允许,你哪里也不准去,朕是天子……”
听了这些话,秋月并无触动,只淡淡看着他,“臣妾的身子,臣妾知道,只怕时日无多,还请皇上……”
“朕不答应,”胤禛打断了她的话,“朕去叫太医。”
说完,转身出了内室。
是夜,月明星稀,和风徐来,杏花春馆却是人来人往,忙碌异常。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从圆明园到皇宫,处置了好几百人,一时,人人自危。
便是病榻在卧的乌喇那拉氏也被惊动了,从皇宫来到圆明园。
而熹妃钮祜禄氏则留守皇宫,坐镇后.宫。
“娘娘,”香雪从外间进来,“已经将人挥退了。
钮祜禄氏眼睛看着梳妆镜中人儿,用手指抚了抚发髻,拿起妆台上的画眉之笔,细细描绘着,淡淡道:“事情都办妥了?”
水银镜里是一张雍容的面容,少了几分精致,却多了一份贵气,眼波流转间流露出的厉色,让人不敢直视。
香雪看着日益深沉的主子,心中一凛,垂首恭敬道:“是的,她传来消息,说三个月前已经将yào放在香料里面了,所以今儿动静才这么大,只怕那位,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哼。”钮祜禄氏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