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算是见识到了。”
远处,手里握着司徒透的手链,追到停车场的聂明瑛呆呆地站在原地。
“怎,怎么可能……”她喃喃地向空气发问。
那一抹白色的影子,尽管仅仅是一道背影,就算只是瞬间的一瞥,她还是看到了,那是属于尹秀澈的影子。
在现实和幻觉之间徘徊了几秒,呆愣的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几步跑向那辆白色的兰博基尼,“秀澈,尹秀澈!”
那辆车显然不会给她任何回应,冷冰冰地开了出去,只剩下她一个人无力的喊声在停车场回dàng……
她猛地颓然地坐在地上,愣怔地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究竟是我看错了,还是你太绝情,明明还活着,却让我一个人接受你已经死了的事实……”
坐在车上的铃兰看过聂明瑛,回过头来眨着一双大眼睛,“秀澈哥哥,明瑛姐姐从前和你是认识的吧?”
“嗯,”尹秀澈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逃避这一问题,所有的注意力却全都集中在了靠在副驾驶座椅上的司徒透身上。
方才的几粒yào似乎并没有让她好过一些,现在的她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额头上沁了细细密密一层冷汗,虚弱地半闭着眼睛,由于痛苦眉心不经意地时不时蹙起。
看到尹秀澈在看她,司徒透虚弱地扯了扯嘴角,“我没事,你安心开车。”
尹秀澈的嘴角冲她似笑非笑的微弯,侧过脸看向前方的路时却变得异常凝重。
yào物已经渐渐开始对她的病不起作用,她的生命正在被病痛一点一点蚕食,如果再不能研究出治疗她的有效yào物,等待她的路就只有一条。
衬衫的衣角上多了一只纤细的小手,尹秀澈微微侧头,看到司徒透在对他微笑。
“别难过,人总是要死的。这是我选择从轮椅上站起来,重新回到金都的代价,是我自愿的。”
铃兰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却始终紧紧咬住嘴唇,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这一天,真子和项易的婚礼还是没有成功举行。经过医生诊断,真子很有希望清醒过来,但是需要立即送回医院进一步观察,举行到一半的婚礼只好暂时搁置。
这一天,躺在副驾驶上由于虚弱到无法支撑而昏昏睡去的司徒透不知道,就在她在浅眠中一遍又一遍地做着七年前的那个噩梦的时候,婚礼现场有另一件事情正在发生。
第二天的阳光很明媚,暖洋洋地透过薄纱的缝隙钻了进来,淡淡地洒在司徒透的小脸上。
她纤长的睫羽微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尹秀澈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坐在椅子上,一只大手半拄着额头,轻轻地闭着眼睛,脸上是如流水般的静谧神色。
好像是感应到司徒透的醒来,男人的眼睛张开,微微翘起嘴角,“醒了。”
司徒透轻轻点头,眯眼一笑,“这一次,我睡了多久?”
尹秀澈的眉心微蹙,所有的情绪却又稍纵即逝,“你只是太累了。”
司徒透不置可否,抬手揉了揉脑袋,随意地将床头的手机拿了过来准备看今天的新闻。
刚将手机拿到手里,却不想被尹秀澈一只大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按住。
男人十分麻利地将手机抽了过去,“铃兰睡醒就玩手机的习惯就是你教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她整天上蹿下跳,手上拿着个能打人的东西就能比比划划是受了谁的影响?”司徒透“噗嗤”一声笑,半开玩笑地看着尹秀澈,转而又严肃起来,“秀澈,给我,不管你不想让我看到什么。”
男人的眼睑微垂,七年的时间,让彼此之间都过于了解。
他将手机重新塞回她的手里,“你要做什么,我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