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了?”她一脸关切,凑上前去。
医生将口罩摘到,长舒了一口气,“恭喜,总算是母子平安。”
“哦,呵呵,”纪柔尴尬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的一双酒窝都被扯得变了形状,“实在是太感谢您了,我这就去看看我的朋友,请问她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医生冲她微微点头,“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她的失血过多,麻yào的yào效也还没有过,要醒来至少要再过五个小时。”
五个小时,足够了。
隔着玻璃,纪柔和景曜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里面正闭着眼睛安静沉睡的婴儿。
小婴儿的脸红扑扑的,在睡觉的时候还呷呷嘴,一双眼睛虽然闭着,但依旧像极了厉君措,惹人喜爱至极。
“你要我做什么。”景曜绷着脸。
纪柔眯了眯眼睛,“你知道的,这个孩子活在世上一天,君措就不会把我们的孩子放在眼里。”
“我可以带你走,给你和孩子一个家。”即便是杀人无数的人,看着那个最原始的小生命,景曜心里仍有渐渐开始有了最柔软的地方。
“那怎么一样,你愿意让孩子永远躲躲藏藏过日子么,一辈子没出息么?厉君措不一样,他能给孩子最好的。”纪柔望向景曜,“就当是为了我和孩子,不行么?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景曜锁眉,盯着纪柔的小脸看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开口道:“jiāo给我吧,还有这里的监控也要处理一下。”
纪柔的嘴角边dàng漾开一抹笑意,“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景曜看着纪柔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还在沉睡的可爱小婴儿,眉心紧紧蹙了起来。
他想到了在那座石桥上,大雨打在尹秀澈身上时尹秀澈的模样。
尹秀澈嘴边噙着淡笑告诉他,既然不能做一个没有感情的优秀工具,做一个有血有ròu的人也很好。
有血有ròu么?
他看着里面那团“血ròu”,很难得的竟然有了难以下手的感觉。
但,他要为纪柔做的,一定要做到。
病房里,昏迷的厉君措还没有醒过来。
另一间病房里,司徒透同样紧紧闭着眼睛,眉心还时不时地微微蹙起。
病房的门缓缓被人打开。
纪柔款步走了进来,站在距离窗口不远的司徒透床边,沉默不语地盯着司徒透的睡脸。
窗外,大雨依旧,就像纪柔此刻的心情。
她拉了张椅子来坐到司徒透的身边,轻轻叹了一口气,“小透,好像好久没这么坐在你身边,跟你心平气和地说说心里话了。”
躺在床上的司徒透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反应。
纪柔轻轻地伸出手,为司徒透轻轻拨了拨有些许凌乱的头发,“想想过去,我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日子,如果能回到那个时候该有多好。春天踏青,夏天戏水,秋天采菊,冬天滑雪。”
她的眼睛里面是难得真诚的柔光,“我知道你好,你对谁都很好,想帮我又怕伤到我的自尊,只能不着痕迹地帮我,我很谢谢你。但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从我们爱上同一个男人的那天起,就注定我们再也做不成好朋友了。”
司徒透的呼吸均匀,根本听不到纪柔在说什么。
纪柔的脸色开始渐渐变冷,“不过你落到今天这种下场,也要怪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争。既然你这么喜欢帮忙,就再帮我一次,去死吧。”
说着,她从身后突然抽出一支针筒,针尖在外面闪电的映照下闪着森森的锋芒。
她将针尖对准司徒透输液的滴管,正yù扎进去,忽然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不徐不疾,沉稳自若。
几乎在收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