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手qiāng,“这是你的选择,我不后悔当初没有对你开qiāng,动手吧。”
“尹秀澈,拿起你的qiāng,拿起来!”景曜激动地看着他,“像从前一样,跟我真真正正地对决!”
尹秀澈好像看着个发脾气的孩子,咬牙抬手将手中的qiāng一把扔进奔涌的河水里,“如今的尹秀澈,已经再拿不起qiāng。你再不是我兄弟,我却愿意成全你。”
景曜看着那把qiāng随流水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突然变得暴躁异常,“为什么如今你的命明明掌握在我手里,我却觉得自己输得一败涂地!尹秀澈,我真的会杀了你!”
尹秀澈静静地闭上眼睛,舒展的眉心有雨滴掉落,带了一股悲壮的俊美。
景曜紧紧咬牙,食指轻动,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司徒透也在同时扣动了扳机。
她双手紧紧握着手中那把尹秀澈jiāo给她的小手qiāng,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却唯独扣动扳机的手稳定异常。
一双透明的眼睛在食指轻动的瞬间有眼泪悄然滑落,心里好像被谁狠狠挖空了一大块。
这一qiāng,正打在那个拿着凶刀的男人的腹部。
强大的冲击力让男人的身子后仰,紧接着便有血从腹部喷涌而出,血溅到她脸上的刹那,她就像被什么深深烫了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打中的究竟是男人的什么部位,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死,她只知道,自己到底还是对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开了qiāng。
这种仓皇无措的感觉,竟然比自己被别人打了一qiāng还要无助。
空白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尹秀澈那张清俊的脸,他说过,用qiāng打桃子和打人是不一样的。
如果可能,他希望她永远都只能打桃子。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尹秀澈这句话的含义,却发现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便再也无法回头了。
受伤的男人本能地一把捂住自己的腹部,或许是因为伤痛,又或许是惊讶于司徒透的手里竟然有qiāng,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栽倒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另一个男人将他扶住,也不敢轻举妄动,只用凶恶的眼神和她对峙着。
司徒透却没有办法再开第二qiāng,qiāng里只剩下方才唯一的一颗子弹。
另一个男人看她久久没有动作,料想到qiāng里没有了子弹,终于从受伤的男人手里接过了凶刀,一步一步魔鬼般向司徒透逼近。
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医院的不远处,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了过来,静静地停在那里。
坐在车里的男人将车停下来的那一刻,恰巧看到司徒透扣动了扳机,搭在方向盘上的大手好像快要把方向盘捏碎。
倒在地上的司徒透鼓起全身的力气,勉强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一抬头就见到了那辆兰博基尼,拼尽全力踉踉跄跄地向车子跑去。
隔着车窗,她看不清坐在里面的男人的脸,只能用沾满血水的小手无力地敲着车窗,“求求你,救救我,他们要杀我……”
她的声音那么微小而虚弱,一出口就被淹没在了雷电风雨之中,坐在车里面的男人却听得到。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好像刻在了骨髓里。
那张惊恐莫名伤心绝望的小脸映在车窗上,和他的俊脸相对,每一道茫然无助的目光对他来说都是锥心只痛。
外面,拿着刀的男人已经追到近前,面目狰狞地向她宣布这今天就是她的最后期限。
她也再无力逃跑,身子一滑,再次摔倒在了地上,由于失血过多意识已经逐渐开始模糊,身子却依旧苦苦支撑着一点一点向后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