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两声,冲司徒透伸手,又指了指门口,示意她跟着自己出去。
在司徒透所在包厢的隔壁,另一个包厢的门半错开着,露出一小条缝隙。
但仅仅这一小条缝隙已经足够,司徒透清清楚楚地看到聂明瑛双手背在后面,被绑在椅子上,双眼被蒙住,一张嘴巴被堵得死死的。
司徒透头皮发麻,听到耳边传来纪柔的声音,“我劝你最好别出声,乖乖听我的话。现在的我是个疯子,如果等一会儿我听不到我想要听的话,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司徒透怎么也想不明白,曾经那个柔柔弱弱,连踩死一只蟑螂都会哭鼻子的纪柔,怎么会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我可以按照你说的做。”司徒透直了直身子,用前所未有的坦dàng与坚定看着纪柔,“用这种方式得来的感情真的是你想要的么?柔柔,我竟然有些可怜你了。”
纪柔眉心一皱,有些恼怒,“你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又拿什么来可怜我!”
“我知道自己是谁,但你却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了,丢了自己,丢了你的心,你不可怜么?那个和我和明瑛jiāo好的善良的柔柔呢?“
“用不着你来教训我!”纪柔轻呵。
司徒透转身回了包厢,“你好自为之。”
和厉君措约定的时间,男人如约而至。
司徒透坐在窗边,任晚风将她柔顺的发丝吹到有一丝凌乱,手中紧紧攥着纪柔jiāo给她的那张纸,心乱如麻。
一只大手就在此时伸了过来,轻轻拨了拨她耳边的秀发。
夏日晚风的气息混着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十分好闻。
司徒透轻轻闭了闭眼睛,听到男人在她耳边用有些嫌弃却十分xìng感的声音,“都快当妈的人了,还这么乱七八糟的,这头发是刚刚钻过狗洞么。”
她扭过头来,嗔了他一眼,却看到厉君措已经勾着嘴角坐到了她的对面。
今天的他身上穿了一件十分干净的白衬衫,没有打领带,领口的袖子随意地解开了两颗,似有若无地露出结实的胸膛,透出一股别样的潇洒xìng感。
发现司徒透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打转,厉君措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邪肆,“司徒小姐心急了么。”
暧昧的语气让司徒透的脸不禁一红,连忙收回目光,“乱说什么。”
厉君措扬了扬好看的眉角,“我是说让你等这么久,应该等急了吧,司徒小姐以为是什么?”
司徒透咬了咬嘴唇,这个男人说话处处是陷阱,一不小心自己就着了他的道。
厉君措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司徒透憋到涨红的小脸,削薄而xìng感的嘴唇轻轻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眼神突然变得格外认真,“小透。”
“嗯。”司徒透将头低下,轻轻地应了一声。
“看着我。”男人用命令的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
司徒透鼓了鼓勇气,抬眸对上厉君措那双深邃的眸子,心中陡然一颤。
厉君措抿着嘴唇,“我想我该对你说声对不起,在你最难过的时候,我没有选择相信你,后来还是杰森回来了,对我说起当时的情况。连他都那么相信你,我居然怀疑你,你一定很伤心吧?”
就好像心内那个最柔软的地方受到了撞击,司徒透只觉得锥心般得疼痛。
在那段她最想解释清楚的日子里,他不肯听信她的解释,如今终于有机会将这段日子以来所有的难过委屈都讲给他听的时候,她却不能再讲了。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双目中满是深情,眼神中闪耀的光辉让她手足无措。
这样温柔地对她说话的厉君措,她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小透,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