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哈,我刚刚换了件衣裳。”
司徒透眨了眨眼睛,回过头看了邹丽白一眼,她没想到聂明瑛也会来。
邹丽白笑得落落大方,将手一摊,“我知道你不想把他们都卷进来,可是颂宜这里的确是最好的容身之处,明瑛又一副死都要掺和进来的架势。”
司徒透抿了抿嘴巴,“谢谢。”
“不用谢我,就当做我对上次那件事情的补偿,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邹丽白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郑重,“好了,事情办完,剩下的事jiāo给你们,我该回去了。”
目送着邹丽白的车子消失在夜幕中,聂明瑛一眼便看见了尹秀澈受伤的手臂。
“秀澈,你受伤了!”
尹秀澈淡淡瞥了一眼还在不断向外冒血的伤口,“先进去吧。”
别墅中的空调开得恰到好处。
司徒透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对面的聂明瑛已经找来了医yào箱来为尹秀澈包扎伤口。
苏颂宜端来了一大壶蜂蜜柚子茶,又为司徒透拿了一条薄毯子,然后坐在她身边,“空调吹太久对身体不好。”
司徒透微笑着接过毯子,眼睛却不曾从尹秀澈的伤口上移开,“你还是那么细心。”
苏颂宜的嘴角淡淡勾起,身子前倾,拿起茶壶,为她倒了一杯蜂蜜柚子茶,“喝些甜的,心情也会变好些。”
司徒透低头看着杯子中淡黄色的液体,心里一暖,端起来淡淡抿了一口。
尹秀澈右臂上缠绕的布条一拿下来,聂明瑛原本还能保持镇定的神色立即有些慌张,眼圈一红,眼泪立即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触目惊心的血ròu模糊,对于专门学过包扎护理的聂明瑛来说,并不鲜见。可是这样的伤落在了尹秀澈的身上,她的心就像是被谁剜了一块。
尹秀澈见聂明瑛拿镊子的手停在半空,哆哆嗦嗦半晌都没有动作,抬眸淡淡地问道:“现在要把子弹取出来,你可以么?”
聂明瑛紧张地咽了口吐沫,她下不去手。
尹秀澈冲她安慰xìng地点了点头,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镊子,神色平静地剥开创口,猛一蹙眉,从里面取出一粒带血的子弹。
从始至终,男人没有哪怕哼一声,更没有用一点麻yào。
聂明瑛瞪大了眼睛看着尹秀澈的一系列动作,紧张,惊讶,心疼,各种情感混在在一起,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只知道尹秀澈是厉绍南的左膀右臂,是他最倚重的人,却不知道这种身份究竟意味着什么。
尹秀澈已经将取出的子弹放到一边,十分有礼地冲她微微一笑,“能把针线给我么?”
聂明瑛整个人木木地,回过身拿了针线递给尹秀澈,继续像块木头一样看着尹秀澈。
这一切,司徒透都看在眼里。
她两只手紧紧地抱住杯子,又咕咚喝了一大口蜂蜜柚子茶,侧过头冲苏颂宜抿了抿嘴,“我有些累了,带我去我今晚的房间看看吧。”
她看得出,尹秀澈应该有话想对聂明瑛说,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们足够的空间。
苏颂宜将司徒透安排在了二楼左转第一间,房间的布置很简单,却半点不简陋,色调温馨,该有的家具也一应俱全。
司徒透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陈设,知道苏颂宜是花了心思的,“我本来是想和你说声谢谢的,可是又觉得这两个字太苍白了。”
“时间仓促,也只是简单布置了一下,幸好没有被你嫌弃。”苏颂宜的嘴角溢满笑容,“原本听到你刚才叫我来房间的话,还以为你在给我某种暗示的。”
司徒透一顿,侧头看到苏颂宜满面开玩笑的神情时,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不禁抿嘴一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