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歪脑袋,“我送你来医院的时候,别人还都在山上,我只打电话告诉了明瑛,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不过山上也出了事情,估计那边现在也是一片忙乱。”
“山上出了事情?”司徒透心头涌上不祥的预感。
真子吐了吐舌头,轻轻打了自己的嘴巴两下,“本来担心你的身体,不想告诉你的,还是被我这张嘴巴不小心说出来了。”
“我要是说了你可千万别难过着急啊,”真子清了清嗓子,“听说好像是司徒太太,撞在了厉家老爷的墓碑上,死掉了。因为事情出在厉家老爷的地方,厉少和厉二爷都不好走开,还留在那里处理呢。”
司徒透心里“咯噔”一声,邹敏待她再冷淡,毕竟养育了她那么多年。
更何况邹敏一死,司徒家先后丧了两条命,司徒静一定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这个家也就这么散了。
真子见司徒透脸色苍白,呆坐在原处不说话,担忧地捏了捏她的手,“小透,你别难过,要是因为这件事情伤了身体,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我没事。”司徒透深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不是她应该脆弱的时候,“我姐姐呢?”
真子轻叹一口气,“接连没了哥哥和妈妈,想也知道该有多难过。不过你放心,明瑛在那边劝着呢。”
司徒透点了点头,想到有聂明瑛在那边,心中稍定了几分。
真子为司徒透盖了盖被子,“你就什么都不要多想,好好在这里养身体,将来生出个健健康康的宝宝。嗯……我想做宝宝的湿妈妈可以吗?”
司徒透愣了一秒,反应过来,“不是湿妈妈,是干妈妈,这个干也不是那个意思啦。不过宝宝能多一个人疼当然好啦。”
真子显然没听懂什么“干”、“湿”的,对她来说汉语实在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全都明白的,不过她听懂司徒透答应了她就够了。
她高兴地小脸染上了绯红,眼睛像星星一样亮晶晶的,两只手一把拉过司徒透的手,在上面“吧唧”亲了一口。
“这个吻就当做我们之间的约定啦。”
司徒透看着自己手背上留下的淡淡唇印,无奈地笑了,这辈子第一次被个女人亲了,不过她倒是一点都不反感。
“不过……”真子咬着嘴唇,“厉少这个人也真是的,你有着身孕,怎么能这么不关心你。”
想到厉君措,司徒透有片刻出神,“现在的他还和他小的时候一样,只不过我和他之间有误会。”
真子诧异地看着司徒透,“小时候,你是说你们小时候就认识了?”
“是啊,”司徒透仿佛在回忆一个长长的故事,“只不过我因为生病忘记了他,不知道他现在还会不会惦记那个在海边的小女孩。”
“那他知道你们小时候就认识了吗?”
司徒透摇摇头,“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真子却不同意,“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能改变呢?你看你现在怀着他的孩子,又和他从小时候就认识了,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就能好好当面沟通化解了呢?就算不行,至少也不会留下遗憾啊。”
司徒透忽然觉得,真子这番话倒是说得很有道理,或许因为她的单纯,所以人更通透。
“所以,我要告诉他?”
真子小鸡啄米般使劲点头,“当然要告诉,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做‘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告诉他,你不知道怎么说我帮你说。”
说着,真子便掏出手机,拨通了厉君措的电话。
男人的手机,静静躺在山下的锁着的车子里,无人的车内,“嗡嗡”地震动声显得格外响亮,可惜厉君措听不到。
真子有些无奈地将手机放在桌子上,轻轻叹了一口气,突然站起了身子,“小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