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透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越想让脑子飞速旋转,脑子好像越不灵光。
男人又将她推到屋中,用余光瞥了一眼餐厅,走到餐厅中转了一圈,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
“你一个人用了两副刀叉,吃掉了那么大一只火鸡。”男人xìng感的声音越颇带危险,眯着眼睛看了看还放在原处的礼物。
他用一根手指轻挑起礼物的丝带,“还给自己包了礼物。”
司徒透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有些微微涨红,“没错,刚才的确有人来过了,就只有你可以出去和别人约会,我就不可以和别人一起过圣诞节么?”
厉君措的脸色立即yīn沉了下来,身上带着比寒冬腊月还要yīn冷的气息,眯着的眼睛里面寒光尽显,“你说什么?”
司徒透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了,“我说,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厉君措的表情,就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抬手一甩,将手里的礼物一把扔到司徒透身上。
司徒透被砸得生疼,又生怕弄坏了尹秀澈给真子的礼物,连忙一把抱住,“说话就说话,你拿东西……”
说话间,男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一只大手紧紧捏住她的下颌,凌厉的目光逼视着她的眼睛,“那个男人是谁?”
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男人,会是普普通通的人么?
司徒透下巴被他捏疼了,咧了咧嘴巴,明白再和他僵持下去自己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他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朋友,来做的事情也对你没有任何威胁,所以请你不要逼我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出卖他的。”
厉君措另一只拳头被他攥得直响,心里就像堵了一堆沙子。
他一想到她一个人在家里,心里就有些不安,连圣诞节的晚餐都没吃,陪纪柔看过圣诞晚会,便不顾她的阻拦,开着车回到了厉宅。
却没想到她在家里和另外一个男人高高兴兴过圣诞,还如此维护他!
屋中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仿佛连空气都静止了。
司徒透的声音有些干涩,试探着问,“喂,厉君措,你还好吗?”
男人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将司徒透的下巴甩开,冷冷瞥了司徒透一眼,大步走向卧室。
司徒透看着男人的背影,心里莫名涌起不安和酸楚。
从前她也惹怒过他,但最后都是以她败下阵来而告终,她还从来没见到这个嚣张骄傲的男人一言不发地离开。
或许,今晚她做得的确过分了一些……
想到这里,她轻叹一口气,重新把尹秀澈拿来的礼物收好,转了转眼珠子。
厉君措回到卧室中,进浴室洗了个澡,等出来的时候就见到房间的门半开着,一张纸条放在门口。
男人眯了眯眼睛,将纸条捡了起来,看到上面写着:“请到餐厅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微微蹙眉,厉君措出门向餐厅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几步,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男人停下来,又折返回了卧室。
卧室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伴着女人小声的嘟嘟囔囔,“袜子,袜子呢?”
厉君措刻意将脚步放轻,走进了卧室,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红衣服,带着红帽子,黏着白胡子的“圣诞老人”坐在轮椅上,低着脑袋在厉君措的一堆衣服里不停翻找。
边翻找,嘴里还不停地叨叨着,“不可能啊,他会放哪呢?”
厉君措的衣服和司徒透的衣物分别在两个衣帽间中,男人的衣帽间也一向是自己亲自大理,所以司徒透并不熟悉。
男人就像见到了奇葩一样,盯着那团红白相间的东西,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