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从厉君措的脸上飘过,同样看不出任何异样,再看向司徒透时脸上又挂上了温和的微笑,“我临时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司徒透连忙紧张地一把抓住了苏颂宜的衣袖,“我跟你一起走。”
苏颂宜看着司徒透紧抓住自己的手,又是一笑,就像看着个小孩子,“好。”
这样的苏颂宜,好也不好。无论如何,他都永远那么温和,就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动怒,司徒透甚至怀疑,苏颂宜这么多年是不是从来没有和人吵过架。
可是也正是这样的他,就像天上漂浮的云朵一样,让人永远都摸不清他的形状,无论是悲是喜,他的心里永远有一片旁人无法触碰的幽深森林。
司徒透甚至觉得,她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他。
走出玛西亚餐厅,夜已经渐渐浓了。
苏颂宜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到司徒透的身上,“我去开车,在这里等我。”
司徒透有些迷茫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明明已经和苏颂宜和好了,一切好像都已经重新回复了平静,可是心里却总是觉得有莫名的悲伤上涌。
她微笑着摇摇头,“我可以自己叫出租车回家的,没关系,你先去忙吧。”
苏颂宜显然不同意,刚想开口,口袋里的手机却再一次震动了起来。
男人扫了一眼屏幕,又将电话挂掉,却没有再拒绝司徒透的提议,“那好,路上小心。”
第17章 是血!
目送着苏颂宜的车子离开,司徒透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开车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皮夹克,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带着粗糙的茧子,倒不像是个专门的司机。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的司徒透,热络地笑了笑,仿佛在故意找话题一样,“小姐,这么晚了自己一个人出门很危险的。”
司徒透满心想的都是苏颂宜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地“嗯啊”答应着。
司机见她无意说话,便也不再多说,伸手打开了广播,“您要是不赶时间的话,我能再去别的地方接个人吗?车费少收您些。”
司徒透并没有多想,点点头,“好。”
车内开着空调,要比外面深秋的夜晚温暖的多,兴许是太累了,司徒透将头倚靠在车窗上,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车子行驶到了哪里。
她揉了揉迷离的眼睛,向窗外望去,发现周围的建筑自己都不认识了,“师傅,咱们现在是到哪里了?”
司机的心情似乎十分好,哼着小曲儿,“这不是说了要去接个人嘛,一会儿就到了。”
或许是对陌生事物本能的警觉反应,司徒透心里逐渐涌起的恐惧让她精神了不少。她直了直自己的身子,将注意力放在了窗外一闪而过的建筑上。
车子里的广播一直没有停下来,此时广播里嗓音甜美的女主持人正在播送着晚间新闻:“近日,连续有穿着红色衣服的年轻女xìng受到袭击,具体原因不明,目前警方正在对案件进行进一步调查……”
在这个本来就让人紧张的时候,听到这样的广播,无疑是雪上加霜。
司徒透的脑子里面好像绷住了一根弦,将身子往衣服里面缩了缩,收腿的瞬间,仿佛感觉到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她俯下、身子,低头一看,是一捆长长的粗绳子,绳子旁边似乎被什么黏糊糊的东西粘住了。
司徒透轻轻抹了一把,把手拿到眼前的刹那脸色立即变得毫无血色。
透过车窗外昏暗的路灯,依稀可以看到司徒透手指上沾染的鲜红……
是血!血!
司机发现了司徒透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