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当家主母。这会子可千万别被这些事给气坏了身子。再者说,蝉姨娘也并未出事,老太太那里奴婢会慢慢说的,不会惊到她老人家。”
上官大nǎinǎi忍不住红了眼圈,拍了拍她的手,道:“还是你最懂我的心事。我就是怕吓着了老太太,再弄得府中鸡犬不宁,这才会在私下里把你叫来。你放心吧,这回我一定亲自照管蝉姨娘,绝不会让她再出事的。”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绮罗见大nǎinǎi已经镇定了下来,这才告辞离去,回去斟酌着禀告给了上官老夫人。
上官老夫人一听没有出事,倒也没怎么惊讶,只略一思索,道:“你们大nǎinǎi的为人我是知道的,绝不屑于放低身价,为难一个连男女都不知道的庶出子女。左不过是那两个姨娘的搞的鬼。我从前看她们倒都还安分,如今听说蝉姨娘怀了孕,怕是坐不住了也未可知。如果不出所料,那燕窝粥定然会查到是柳姨娘搞的鬼。至于蝉姨娘……”她顿了顿,道:“告诉大nǎinǎi去,将祝、柳两位姨娘先送到庄子上去住着,等蝉姨娘生下孩子是之后再接回来。”
她的目光微冷,“将蝉姨娘送到我这里来养着,把她身边的丫鬟全都换掉。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玩出花样来!”
绮罗领命,还未走出门口,忽听外面有人大叫:“冤枉呀!求老太太给奴婢做主!”
16
16、yīn私(中)...
这一吵嚷,整个院子的人都被惊动了。
上官老夫人把脸一沉,道:“是谁在外面大喊大叫的?”
绮罗快步走到了门口,只见一个眉目清秀的fù人正跪在院子里大哭,两旁一边站一个婆子,正有些为难的互相对望着。但见那fù人发髻微乱,满面泪痕,正是大房里的柳姨娘。因为规矩严,院子里的下人们都只敢远远的立着,眼神却明里暗里的朝这边打量着。
绮罗立刻指着那两个婆子道:“你们是怎么当差的?也不怕惊扰了老太太休息,还不快点把姨娘搀起来,送回去。”
两个婆子立刻有了主心骨,一左一右将已经哭得全身发软的柳姨娘搀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小丫鬟跑了出来,道:“老太太让把柳姨娘带进去。”
上官老夫人望着跪在面前的柳姨娘,微沉着脸,道:“哭什么哭?好好说话!我问你,你一大早去大厨房做些什么?”
柳姨娘感觉到了上官老夫人的怒意,立刻止住了哭泣,委委屈屈的道:“奴婢的丫头昨日偶然听蝉姨娘说,大nǎinǎi最近胃口不好,早饭想吃新鲜的蒸酥酪。奴婢从前做酥酪最是拿手,连老太太都赞过,一时想着要孝敬大nǎinǎi,早早就起身去厨房做了,想着用早饭的时候送去给大nǎinǎi,哪知道刚回来就听说产蝉姨娘出事了,又说是食用了厨房一早送去的燕窝粥出的事。奴婢一听就觉得不好,怕是中了贼人的圈套,被人算计了去。”说着说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从前是上官老夫人身边的丫头,自觉比别的妾侍体面几分,一听说这件事已经怀疑到了自己身上,当机立断的跑来请旧主人做主。虽说这件事她真的是冤枉的,但是又听说了祝姨娘送的安神香还牵扯到了大nǎinǎi,怕是一个不小心,最后会成为替罪羊,这才不得不想了这个下策。虽说这样做等于打了大nǎinǎi的脸,可是她也实在顾不得许多了。
上官老夫人也猜到了她的心思,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你说你冤枉,可谁能给你作证?”
柳姨娘一边哭,一边道:“老太太,奴婢真的没有做那伤天害理损yīn德的事,奴婢自从去了大爷身边伺候,就这十几年来一直本本分分的,大老爷不喜欢奴婢,奴婢也认了,只一心侍奉大nǎinǎi。奴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