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几个主人随时有被宠物反扑OOXX的危险啊啊!?
吾郁闷的思考着主人的若干合法权利,快速的洗洗刷刷完,裹上浴衣垂头丧气的出去换团长洗。
……
……
推开门,瞬间从光明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房间里没开灯,我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团长大人独自坐在床边,两手肘架在膝上,微垂着头,黑色的发和暗色的衣物都带上了一点黯然,我身后的光朦胧的打在他的侧脸上,勾勒不出表情,只勾勒出了一种类似荒凉颓废的气氛……
于是我,瞬间,感慨了……
当一个人曾经站在世界的顶端武力的极点,却在一瞬间连自保的能力都失去了,感觉应该很惨吧?
当一个人高傲警惕生人勿近惯了,却在一瞬间世界一片漆黑连走路都要靠别人领着,感觉应该更惨吧?
其实我觉得,这才叫真的复仇。
酷拉皮卡,杀了库洛洛这个连自己的生命都漠视的家伙,有什么意义呢?
那甚至算不上惩罚。
所谓惩罚是要让他从恣意践踏人命的天堂跌落到无力孤单亡命的地狱。
要摔得狠狠的!
要又惨又痛!
其实酷拉皮卡当初若是挑了库洛洛的手筋脚筋,彻底废了他的自保能力,然后再拿块板砖把团长大人敲傻了,彻底废了他的东山再起可能xìng,效果会更好。
这堆自娱自乐的阿Q式幻想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光脚踩在凉凉的地面,我悄无声息的走到库洛洛面前,揣着小市民的落井下石幸灾乐祸报复心理,想弯腰欣赏一下这厮颓唐的表情……
然后郁闷的发现,人家根本只是睡着了……
唔靠!那我上面帮你想的那一大串惨到极点的煽情段子究竟算什么啊?啊啊,这种没心没肺杀人放火的混蛋还是应该吊起来狠狠的抽一顿比较解气!
我还没想完,本来保持着支撑姿势的团长大人微微晃动了一下,向前倒下来……我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他,这家伙居然顺势就搂住我的腰靠在了我身上,眼睛都没睁的轻声呢喃了一句……
说的什么呢?
声音太轻了,听不清。
大概……是个人名吧?
库洛洛柔顺的发丝落在我扶住他肩膀的手臂上,凉凉的,就像脚下没有生气的地板一样的温度……
有一瞬间,我真的希望这个男人在半睡半醒中轻叹的是派克的名字。
毕竟,那个女人舍弃了蜘蛛,舍弃了自己的xìng命,成全了他。
所以,哪怕只是给她空闲时的一点点思念,也能让我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彻头彻尾的泯灭人xìng。
也能让我觉得,他多少还是有一点感情的。
可是这点狭隘而极端的感情,是好,还是坏呢?是对,还是错呢?
触动他感情的窝金之死,后果是友克鑫成千上万人的陪葬!
那么祭奠派克诺坦之死的会是什么?
更多的人命?
复仇的代价总是这个,旅团是这样,酷拉皮卡难道就不是这样了么?
究竟……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我光着脚站在原地,越来越冷。
靠在我身上的男人,分不出一丝温暖过来……
……
……
光脚站冷地板外加分不到温暖的后果就是,我又肚痛了。
丢掉不知真睡假睡的团长,皱眉抽着脸,捂着肚子爬上床,蜷成紧紧一团缩在被子里……
小腹里仿佛放着研磨制冰机,yīn寒之气淼淼不绝,无论把几床被子甚至枕头都压在身上,似乎也暖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