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出去将聂霖与高氏通通绑起来一顿暴揍也不解恨!
但是,眼下这种情况,断然不是他发火的好时机。
传言毕竟是传言,哪怕是听说过她有那样不堪的母亲,聂震也从不曾想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对于高氏,只是一种事不关已的漠然,可是只有亲眼瞧见了她们母女对峙,他才能够从心底里彻彻底底的了解高氏的行为对她所造成的巨大伤害,并且能够更深刻的了解了她的品质有多可贵……
他压下暴怒的情绪,用连自己也要震惊的温柔声调软语央求:“结缡百年,我们不过才数月,你就想抛弃我吗?”
这样委屈求全伏低作小,心甘情愿的放□段,似怕惊吓着了面前女子的聂震,是从不曾出现过的,若是让聂小肥瞧见了,怕是连眼珠子也要惊吓的掉出来……
可是坐着的女子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再抬起头来,眸光复杂的有点蜇人,聂震游戏人间数年,从不曾见过这样坚定痛楚及自嘲的目光。
她说:“我的身世这样不堪,你原虽然知道,却不曾亲见过我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如今见了,就应该避之三舍才对。我感激你这段时间给我的种种恩惠照顾……及……”及什么,她却没说,仿佛有字就含在舌尖,“……但有这样的岳母,将来她必将带给你更多难堪,不如趁着现在速速给了我休书,再放一叶小舟,让我自行离去,对你我都好!”
聂震再忍不住,仿佛是手臂有了自主意识,在他还没意识到之前,已经伸臂紧紧将她搂在了怀里,就像搂着毕生寻到的珍宝。
等到他感觉到,嘴里的话已经不由自主的流淌了出来:“……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子,冰清玉洁,善良聪慧勇敢……哪怕是你母亲的出现,也不能改变你是这样的女子!你本来就是这样的好女子,这与你母亲无关!无论她出不出现,你都是我的媳fù儿,就算你想逃也逃不了,你生来就是给我做媳fù儿的!……将来还要做我孩子的母亲……”
说了这么多,仿佛是还嫌不够似的,他低下头,小心吻着她的双眼,感觉到那本来干涸的紧闭着的眸子里又流出了水泽,他怜惜的悉数吞下了肚,借着这样的爱抚,希望能够抚平她心里的惊慌失措与伤痛绝望……
他这样温柔的亲吻,恰似打开了秦苒的心门,随着她紧绷的身体逐渐软了下来,聂震心里长出了一口气:相中个意志坚定的媳fù儿,想要长住在她的心房也不容易……说起来,还得感谢这突然冒出来的岳母!
感谢归感谢,当晚只等秦苒睡了,聂震使了丫头在舱门外值夜,守着秦苒,自己带着聂小肥摸到底舱去寻高氏。
之前虽然众人都走了,甲板上只余高氏与聂霖,但聂震对这突然从天而降的岳母猜测颇多,早留了聂小肥在暗处盯着。
高氏见了女儿被拒,失魂落魄回到了下仆住的底舱。聂霖为了便于召唤高氏,早跟手底下人通了气,给高氏安排了一个单个的小舱房。
聂小肥敲了敲舱门,高氏正在自怜自伤,只当女儿当着众人的面儿不好相认,这会私下来相会,抹抹鬓角,腹内盘算着要将当初生她的辛苦多多讲上一讲,好打动了她,晚点有靠。
打开了门,在舱内昏暗的灯光下见是个面生的小厮,小厮退后一步,身形高大的男子挡在了她面前。
“贤婿……苒儿呢?”
既然女婿肯来见她,高氏心中顿时希望大盛,满眼欣慰的瞧着聂震,大有丈母娘见女婿,越看越欢喜的心态。
聂震冷笑:“这位夫人好没道理,见人上来便胡乱张口喊女婿,当本少爷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当长辈的吗?”
“你……那你来是做什么?”
高氏从这话音里隐约感觉不妙,还要不死心的往聂震身后去瞧,希望闺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