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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眼泪却放声大嚎起来。

    我冷漠的看着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手捧着花圈从门口进来,对着灵牌的方向鞠躬,上香,然后出去。由始至终,他们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一丝悲痛都没有。

    晚上,所有前来吊唁的人都离开,大哥也上洗手间的空档,老爷子拿着拐杖走到我面前,用拐杖指着我,“你为什么不哭,你nǎinǎi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哭。”

    对啊,我为什么不哭。

    悲从心起,谁又能知道,我的心没有在哭泣,没有在滴血。

    看下午那些哭嚎得像死的是自己亲爹娘的人,又有哪个是真正难过的。

    甚至,曾被nǎinǎi训过的二叔,在离开的时候,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野种就是野种……”老爷子用着世界上最肮脏的话来骂我,仿佛要将这些年在nǎinǎi那里受的委屈悉数从我身上讨回来。

    多年未曾听到的“野种”两个字,再次声声的传入我的耳中,一下以下的撞击着我的心。

    那个时候,我已经懂得了“野种”是什么意思。

    也常常在深思,母亲不疼父亲不爱,我究竟是谁的孩子。

    我究竟,是怎么来到言家的。

    空dàngdàng的屋子里,不断的回响着老爷子粗俗的骂声,那一刻,他仿佛不是一个军官,而是一个街头的地痞子。我静静的听着,仍旧没有哭,没有反驳,也不出声。

    我的母亲,她就站在一旁,冷眼的看着我,没有丝毫护着我的意思。

    我想,nǎinǎi走了,从此以后,我就真的是一个惹人生厌,彻底没人疼没人爱的野种了。

    父亲从屋外走进来,听到老爷子的骂声时,愣了一愣,随后目光沉沉的,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他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但此时此刻,我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可表露了。

    有佣人跑过来,说大哥出来了,老爷子才闭了嘴,消停了下来。

    没有了nǎinǎi的庇护,只单凭大哥,往后我在言家的日子,可想而知。

    这一年,我和大哥都过得十分的辛苦。

    并非是身体上的辛苦,而是心脏被不断折磨着,却要硬撑着让自己看起来没事的那种辛苦。

    身边两个重要的人的离世,那种仿佛失去了一切的痛苦几乎将我压垮。

    nǎinǎi入葬后的半个月,我又开始逃课,没有喊上大哥,一个人翻墙出学校。

    那些日子,我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

    也学会了自我放逐。

    有钱的时候,埋头在游戏厅里,假装着二秃还在。

    没钱的时候,独自走在街头上,任凭天黑夜深,妄想着nǎinǎi在家里找不到我,会亲自出来寻我。

    就像很多年前,我和大哥还有二秃在游戏厅里流连忘返,玩得错过了回家吃饭的时间,家里人急得纷纷出来找人。

    一群人浩浩dàngdàng的,可我知道,他们全都是出来找大哥的。

    唯有nǎinǎi,她是出来找我的。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们在游戏厅里找到我和大哥,蜂拥而上围住大哥虚寒为暖时,nǎinǎi哭着跑过来抱着我,浑身都在发抖,“阿瑾,你吓死nǎinǎi了,以后不可以这样了知道吗。”

    我会抱着nǎinǎi,哭着说:“对不起nǎinǎi,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

    临近中考,我依然我行我素。

    后来,班主任实在看不下去,终于给我家里打了电话。

    父亲在游戏厅里找到我,他没有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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