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不过我们的语言文字一样,房间布置也差不多,我们应该都不是外星人,说不定我们是彼此的鬼。
这是迷信思想。
老师说的?
大人都这么说。
哼,果然是小鬼。
作业本穿透灰色薄膜,照着他的位置飞来。他朝旁边一闪,就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这个暗器。
jiāo谈还在继续。
你一直想对别人说这面墙的问题吧?为什么一直都不说?刚刚也是想说没有说吧?
我觉得有点奇怪,大家都看不见这里有问题......你怎么不告诉别人这里有问题?
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可惜没有一个人信。他们都觉得我有病。
他随便写了自己平常感觉到的事情,比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听见的声音,比如老是看见的要挣脱出yīn影的东西......就看见墙另一边的人在纸上写道:你有病。
贺海楼突然冷下了脸。他一语不发地收起纸笔,站起来关灯上床。
黑夜笼罩下来,梦里依旧一片怪诞。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保姆在外头大声地喊他吃饭,他走下床,看见灰色薄膜的下边有了一张作业纸。
他走过去捡起来,上面写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说。不过你接受治疗了吗?
他开心地笑起来想了想,在字的下面补了一行字:一直在治疗,从未停止。我原谅你了,因为你是我的鬼。
写完之后,他将作业纸折起来,扔向墙另一边的时候,手指沾到一点灰色的薄膜,那个部位立刻失去了所有感觉,仿佛本来就不存在一样。
他吓了一大跳,赶紧把手指收回来,使劲甩了好几分钟,才慢慢地让手指恢复了感觉,但紧随着就是一阵冰凉及针扎一样的疼痛,跟僵硬的躯体再次被注入热血时的感觉差不多。
他又撕了一张作业纸,在上面写道:小心!灰膜有古怪!它能夺走你对躯体的感觉!
跟着又一份折叠好的作业纸落到了墙的另一边,几十分钟后,下去吃完早餐再上来的贺海楼照旧没有看见自己的鬼,但他得到了对方的回复:我早就知道了,我之前不小心碰到过一次。
哼,居然不告诉我!他在纸上写道,写完了又在旁边画下狰狞的面孔,这样还不够,又拿出桌子上的蜡笔,在作业纸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的颜色,最后才把纸条丢到墙那边。
这样的jiāo流一直持续着。
他知道了顾沉舟的一些事情。比如对方的生母刚刚去世,他不喜欢自己的继母;比如他正在学小提琴和书法,书法还好,但小提琴学了一年只是从不熟练地拉木头变成熟练地拉木头;比如他不喜欢吃胡萝卜,爱吃猪肝,不喜欢啃骨头,但爱喝骨头汤;又比如他上次带来房间里玩的、和他们差不多大的男孩叫做卫祥锦,这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还向对方指了这面墙,但对方当然一点东西都没有看见......
贺海楼用文字纠正对方:你最好的朋友是我。
我最好的朋友是卫祥锦。
是我!
为什么是你?
只有我们能看见彼此,别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行,不是吗?
墙那边的人沉默了一小会。
我最好的朋友是卫祥锦,不过你确实跟其他人不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不过你不生活在我的世界里,所以我告诉你的事情你不会泄露......我妈妈的事情,我谁都没有告诉,连祥锦也没有,就是你......
你觉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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