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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口的伤口处沾到的。

    没有了衣袖的遮盖,顾沉舟清楚地看见,对方的手臂和半个月前的手背一样布满各种各样的伤口:烫伤、割伤、甚至是完全只由指甲抓抠出来、却特别深的血口。这些伤口显然是最近才出现的,它们破皮的部位还没有结痂、中间隐隐渗血、较深的伤口周围还有浮肿,再对比贺海楼已经愈合完好手背,顾沉舟轻易地理解了对方主治医生的那句“你每一次过来,病人状况都有所好转。”

    他的目光没有在贺海楼手臂上停留太久,只牵着贺海楼的双手到泊泊的水流底下,仔仔细细地帮对方洗干净手掌手背,还有指甲缝里的污迹。随后再带着对方坐回椅子上,从柜子里翻出消dúyào水,用棉签沾了yào水,一点点涂抹贺海楼手臂上的伤口。

    太阳在又一个早晨如约升起,洒落大地的阳光如同金子一样璀璨。

    顾沉舟拿着一本书走进病房的时候,就看见躺在床上看窗外的人转过视线,表情迷惑地对他说了长久以来的第一句话:“半个月了,你怎么还没走?”

    本来要往自己固定位置走去的顾沉舟脚步一顿,跟着一转,直接走到房间的床头边,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对贺海楼晃了晃:“九点了,起床吃早餐。”

    贺海楼立刻就啧了一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示意顾沉舟把自己拉起来。

    顾沉舟挑挑眉,抓着贺海楼的手腕一用力,就把人从床上扯了起来。

    贺海楼从床上坐起来的同时掀开被子,自己从床上下来,踢着拖鞋走到衣柜前,脱下身上的病号服,随便挑了一套衣裤换上,就跟顾沉舟往疗养院的食堂走去。过程中,贺海楼顺嘴问了一句:“早上吃了没有?”

    “等你一起呢。”顾沉舟也简单回答。一句话过,站在他身旁,手chā在兜里的男人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并趁着周围没有一个人在的当口,飞快地侧身啾了顾沉舟的脸颊一下。

    这个动作并不小,顾沉舟看见了却没有躲开,只是淡淡撩了贺海楼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跟着贺海楼一起去吃了早餐,又一起散步回到病房。

    “身上有没有带烟?烟瘾有点犯了。”走回病房的时候,贺海楼神情略微郁闷地问顾沉舟,“你来这里居然也不带台电脑,天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山看水,我都闷得要长蘑菇了。”

    “医生说你不能抽烟吧?”顾沉舟嘴上这么说,动作却并不迟疑,很干脆地从自己口袋里把烟和打火机都掏出来丢给对方。

    贺海楼一抬手接住了东西,接着就嗤笑道:“得了,医生还让我最好生活在无菌室里呢。”他一边说一边娴熟地点了烟叼在嘴里,又去打开柜子拿消dúyào水,跟着拉起了自己的衣袖——

    渗血的伤口依旧醒目地烙在小麦色的手臂上,刚刚贺海楼换衣服的时候,顾沉舟就已经注意到了,这是昨天晚上新增加的伤口——每一天都是这样,不管之前顾沉舟花了多少工夫把可能伤害到贺海楼的东西收拾走,一个晚上过去了,第二天早上,顾沉舟又能看见新的伤口出现在对方的身体上。就算花花绿绿的yào水早已经涂满了对方的手臂。

    “你刚刚不是问我怎么还没走吗?”顾沉舟突然开口。

    贺海楼动作停了一下:“嗯?我是有问这个,说起来你这都请了半个月的假吧?刚刚才升迁能请这么久?……”

    “我调来这里了。”顾沉舟简单说。

    “唔,原来——等等,”贺海楼呆了一下,“你调来——?”

    “没错,不是请假,我半个月前调来这里了。”顾沉舟轻描淡写地重复了一遍,走上前从贺海楼手指间抽出烟头,“我倒是有点好奇,你房间里的东西我检查了好几次,你到底是用什么再弄出伤口的?”

    贺海楼显然还沉浸在“顾沉舟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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