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辉煌的苏美尔文明长河中曾有这样一段历史。
坐落于河运枢纽之地的基什凭借地利c扼住了诸城争霸时交通平原内外的贸易咽喉,后人一致认定基什曾为这一时期c这片大陆的霸主。而实际上关于这时代基什与基什王的记载仅寥寥数笔,大部分史料在后世的战争中被无情损毁,成为了造物的谜语。
残存的古老泥板上仅记载着基什王厄伽曾挥军南下路告捷,终因乌鲁克王吉尔伽美什的神威败北,被俘后又放还自由。
若记载苏美尔文明史诗的泥板并未因被后世的战争而毁去大半,那么未来的看客便会知道,这场战争并非结束c而是开始。
可惜泥板镌刻的史诗多经过人为的加工与美化,细节已不可考,更遑论猜测厄伽的未来与成败。
——话说回来,美化得也太多了。
小豆就着女奴的手翻看手上的石板,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丧心病狂c丧心病狂,”负责记载历史的神官哇哇大叫,“乌鲁克的史官们太放肆了,居然篡改历史c肆意在王的脸上抹黑!不仅如此他们还将这玩意儿送给邻国,幸亏臣出使拉尔萨时跟城主要来了一套,若非如此还不能察觉他们的阴谋——”
小豆有些哭笑不得。
嗯,泥板上是这么写的:厄伽逼迫吉尔伽美什修河渠,后者誓死不从,结果邪恶的大魔王厄伽借着这个由头一路打到了乌鲁克城
等到了乌鲁克城下,邪恶的厄伽把自告奋勇出城劝和的乌鲁克勇士比尔赫(诸位还记得那个得罪了女王大大c结果被绑在骡子上的可怜青年吗)给打得鼻青脸肿,就因为比尔赫说了“我家的王比厄伽陛下您英俊”这样的大实话(比尔赫被绑在骡上披了一身黄金甲c送到王宫里挑衅英雄王的事被掐了没播)。
于是“绝对不承认自己不是世界上第一英俊”的厄伽自负地走到城门下,大喝一声:“乌鲁克王何在?”
咳,到这里还算写实,再往后就奇葩了—
——正义的吉尔伽美什应战前来c站在了城楼上。
于是。
见到王的真容后乡巴佬基什士兵不战而败,全都吓得脸朝下在地上打滚c吃起了泥巴!
一边吃泥巴还一边讴歌:“乌鲁克王才是真命天子,我们不该逆天而行!”
吉尔大大实在太威严c太美貌了!高大上的王只用脸就吓退了一国!啪啪啪鼓掌!(→_→)
小豆放下泥板,冲打滚哭闹的老臣挥挥手:“明白了。你且与其他神使商量着撰完新史,今后举凡有使团去他国贸易的,你便随着同去c分发新史。要钱要物,只管与长老开口。退下吧。”
闻言神官连呼“大王英明”,半跪下来摸了摸王的脚背c方才退出了王帐。
这头神官刚走,那头以摩便匆匆从掀帘而入,“王,前方斥候来报,明晨再行得半日便可与乌鲁克军正面对上。”
小豆抬眼看向他。
如今的以摩再称青年已有些不合适了,恐怕“壮年”更贴切些?初见时模样仍有些青涩的以摩,如今已是个轮廓硬朗的稳重男人,业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常年征战,他胸口袒露的皮肤上布满狰狞伤疤,身材比之六年前更加精壮魁梧,从前犹带少年俊秀的眉宇如今带了几分沧桑。
望着面前的部下,小豆有一瞬的恍惚。
不知不觉已经六年过去了。
当年回到基什之后,小豆本想去质问努扎,谁知这老头早已趁大军出征拖家带口逃了就算是神也无法企及冥界,拜托扎巴巴去冥河调查就更不可能了,结果查来查去c还是成了悬案。
这里再补充一下——从以和谈告终的c那场震动整个美索不达米亚的一役过后,这六年间乌鲁克和基什时不时就要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