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通天文地理,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才,既然是沈翼说的话,他也就信了。
薛后来一直在想,为何很多事情刨根追底,就是还未长大?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
薛二十岁的时候,薛王禅让,带着滕云开始出宫去踏遍大好河山,年轻的太子变成了薛王。
薛坐在大殿的门槛上,内侍看到圣上这么坐着,赶紧过来,道:“陛下,您……”
内侍说着,瞧见薛幽幽的看了自己一眼,立马笑着改口道:“奴才给您拿个垫子来罢,门槛多硬啊……”
薛没应声,转而道:“太傅有消息么?”
“没……”
薛叹了口气,道:“蠢才。”
“是……”
薛手一扶膝盖站起来,转过身往里走,道:“派人去镇疆侯府看看。”
“镇疆侯?”内侍追着薛往里走,苦哈哈的道:“陛下唉,镇疆侯可惹不起,怎么看,难道要搜查么?”
薛进了暖阁,坐下来,还翘1起腿,内侍赶紧倒茶捧上来,笑道:“搜查也要有个说辞,奴才愚钝,陛下给个示下罢。”
薛呷了一口茶,把茶碗顺手递回去,笑道:“就说沈太傅在宫里偷了东西,畏罪潜逃,郎靖是太傅的师兄,查一查镇疆侯府有何不可。”
“偷……偷东西?”
内侍被噎了一下,手一颤,差点把茶碗弄掉。
薛抄起桌上的一个折子,拿了笔来批字,腿仍然翘在桌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点头道:“嗯,偷了孤的心。”
“啪嚓”
内侍这次是真的一哆嗦把茶碗砸在了地上,连忙趴在地上收拾,道:“陛下啊,您别和奴才开玩笑了!”
说着嘟囔了一句,“奴才终于知道为何太傅要走了。”
薛耳朵尖,踹了他一脚,不过没用劲儿,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
不出薛所料,沈翼果然去了镇疆侯府,虽然薛钰并不欢迎他,但是毕竟他是郎靖的师弟,一门兄弟多少有点感情,薛钰不想难为郎靖,也就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薛从小聪明,长大之后更是睿智,但是有种倨傲不羁的感觉,恐怕也只有一直教导他的沈翼才能降服,而随着薛的长大,他竟然对沈翼抱着一种别样的感情。
起初是沈翼要娶亲,薛说姑娘配不上太傅,要亲自给太傅找个好的,于是一找两三年,沈翼比薛大上十几岁,虽然一副书生模样,生的清秀不显老,但是终究三十几岁的人了。
沈翼想踏踏实实的成家,薛觉得托不住了,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倒是惊到了太傅,被死皮赖脸的薛缠到不行,终于跑出宫来。
薛钰听说沈翼跑出来的理由,禁不住笑起来,他本身秉xìng有些刻薄,自然说话不中听,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太傅依了便是。”
只不过薛钰低估了这个太傅,沈翼可不止像他长得这么无害,论辩才可能抵不过郎靖,只是dú嘴的功夫一点也不损色。
只见他不动声色的笑道:“有其兄必有其弟。”
薛钰脸上腾的一下就变了色,瞪了沈翼一眼,悻悻的走了。
沈翼见郎靖看他,道:“你可别赖我,是你家那位先刻薄我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郎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副平静的样子,只是淡淡的道:“你还是回去罢。”
沈翼还没来得及说话,郎靖又道:“早回去晚回去,你始终要回去,何必瞎闹腾。”
沈翼被郎靖那种似乎什么都明白的眼神盯得脸上一烧,站起身来往客房走,心说不就是说了你家那位一句,至于么。
在镇疆侯府好吃好喝一个月,沈翼清净了一个月,前半个月觉得很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