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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就睡着了。

    滕云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近正午,他觉得自己似乎梦见薛钧良,只不过薛钧良远在京师,滕云咧嘴无声的笑了一下,难道自己这么思念那个人?

    只是一撇头,吓了滕云一跳,一个穿着蟒袍的男人伏在自己床头,呼吸很平稳,显然是睡着了,眼底是一片青黑色,看起来没有好好休息,他的冕旒摘了,滚在一边儿,袖口挽起来,手边还放着一块布巾。

    床单被布巾浸湿了一小片,滕云看着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即禁不住笑了一下,想要伸出手去摸摸薛钧良青黑的眼底,手伸到一半,却因为抻到了伤口,吸了口冷气。

    薛钧良听到滕云的声音,猛地一下坐起来,滕云已经醒了,捂着伤口,抿着嘴唇,似乎很疼似的。

    薛钧良赶紧站起来,扶住他道:“伤口裂了么?不要乱动,我去叫御医……”

    他的话还没说完,滕云拦住他,道:“不,没裂开,只是不小心抻到了,有点疼而已。”

    “有点疼?我看你是疼的不行了罢,伤口那么深,你果然不要命了。”

    薛钧良一边说,一边去摸他的额头,没有再发烧,这才松了口气,坐下来,自己好像都退了层皮。

    滕云看着他这么紧张的样子,心里涌起一种怪怪的感觉,道:“陛下怎么来水了?”

    薛钧良给他弄了杯水喝,一边喂他,一边道:“御驾亲征鼓舞士气,顺便来看看让我不省心的人。”

    滕云听他说御驾亲征四个字,愣了好久,这不是哪个君王都能办到的事情,虽然听起来很威风,但是亲征是打仗,不是游山玩水,那都是真qiāng真刀的jiāo锋,没有谁不喜欢安逸的坐在京城的龙椅上的。

    滕云虽然睡了一觉觉得力气恢复了不少,但是伤口在肩膀上,不管哪只手用力,都不自觉的牵动了伤口,疼得他一身冷汗。

    薛钧良见他坐不起来,干脆一仰头把水喝干,随即俯下身去,两个人的嘴唇贴在一起,滕云还以为他是渴了,没想到下一刻竟然把水渡了过来。

    滕云没有和谁这么亲密过,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抓住薛钧良的袖口,水是温热的,带着薛钧良的体温,似乎一直热到了胸腔里。

    薛钧良渡过了水并不起身,滕云的嘴里都是yào的味道,淡淡的苦涩,薛钧良的浅尝辄止上了瘾,逗弄着滕云,让他生涩的回应自己。

    滕云身上没有力气,此时被吻的更是无力,最后连薛钧良的袖口都抓不住。

    薛钧良这才起身,替他擦掉溢出来的水,又亲了亲滕云的额角,道:“饿不饿,吃点东西再睡,好么?”

    这么温柔的问话,滕云顿时有些脸红,发白的嘴唇也因为充血而变得殷红起来。

    见他不反对,薛钧良走出内帐,让人把热着的饭端上来。

    行军打仗本身没什么好吃的,滕云现在身体虚弱要吃不了什么好的,薛钧良把粥吹凉了一勺一勺的喂他吃下。

    滕云吃饱了,因为之前睡了很久,所以不想再睡,就开始担心战事情况,道:“奉国是不是知道我中箭的事情了?”

    薛钧良刮了他的鼻梁一下,伸手把碗放到桌上,给他盖好被子,道:“当然是,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滕云一想也明白了,“是啊,如果不是微臣受伤,陛下大可以不必御驾亲征。”

    薛钧良道:“你放心罢,我来了这里也算是一件好事,现在将士们都士气大振,啊对了……之前你昏迷的时候,赵统带了二十艘小船就去迎战奉军,最后一个人连杀两员大将,后生可畏啊,你也不要担心了。”

    滕云听到赵统的的事情,自然是高兴的,叹了口气道:“还要陛下来安慰我,微臣真是……”

    薛钧良也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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