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掌管正安的兵马。
因为水下游水浅,几乎等同于陆战,所以这个地方无论是奉国还是薛国,不论是先打还是后打,肯定要从这里经过,薛钧良给赵戮看守的小山定了名字,就叫望江坡。
滕信和何氏三人当下启程赶往正安收权,何氏三人是土生土长的游牧族,不会水战,而滕信不同,滕南地处本身多水,滕信在水上打仗如履平地,虽然眼下cāo练水军有些迟了,但总比不cāo练的强。
等水军成熟,和赵戮的军马势成犄角,从两面夹击敌军,必定能让奉军望风逃窜。
众人见薛王已经计算好了一切,先是罢兵权又是册封,自然不敢说什么,显然这是薛钧良早已经预谋好的。
薛钧良道:“你们说,孤该派谁去支援水呢?”
众臣第一个念头都是滕云,但是没人敢提出来,毕竟滕云现在今非昔比,如今贵妃掌管了凤印,和薛王举案齐眉,也算是伉俪情深,又如何能上战场呢?
有些看不起滕云的就在想,滕南侯作威作福这么久,早就被薛王宠的不知道怎么打仗了,要是让他去前线,一定会把薛国沦陷掉。
其实薛钧良心里也不愿意滕云去,毕竟打仗是生死考验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是有去无回,死在沙场上的将领还少么,有多少人死了都捡不回尸首来。
所以薛钧良想问问大家的意见,只不过没人说话,薛钧良道:“没人有想法么?那先说说这仗该怎么打……郎靖,你从来都足智多谋,你说该怎么打?”
郎靖被点了名字,站出半步,道:“依微臣之见,只要守住水,继而渡过水去,必能战胜奉国。”
“哦?水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分界而已,如何能有这么大的效果?”
郎靖道:“陛下乃九五之尊,人中龙凤,只不过薛国无水,倘若拿下水,就如同龙入大江,岂不是得心应手,到时候奉国军民异心,自然不攻自破。”
“话虽然说得好听,但是大家也知道,孤的军马不适合水战。”
郎靖道:“拿下水不一定非要在水上打仗,薛军水战是薄弱之处,所以必须从水下游着手。一方面做好水的布防,让敌人分心,一方面派兵从水下游穿过去。据微臣所知,奉国水旁边的小郡被大水淹后还没有重建好,陛下可以从这地方奇袭,打乱奉国的民心。”
薛钧良道:“讲起来虽然有道理,但是奉王也不是容易糊弄的,如何能做出声东击西的模样。”
郎靖道:“这就要看陛下心中的大都督了。”
薛钧良盯着郎靖看了良久,随即笑道:“是啊,你果然才高八斗,孤的心思被你看穿了。”
他说完这句,就吩咐下朝了,弄得众人匪夷所思。
其实薛钧良心中的大都督自然是滕云无疑,但是他舍不得滕云去,他不想让滕云冒险,滕云上次就差一点点死在桃花潭,死讯传来的时候,薛钧良觉得自己几乎崩溃了。
“力竭而死”这四个字,简直就是噩梦一样,缠绕着薛钧良。
薛钧良记得滕裳告诉过他的话,战场才是滕云的生地,但是他就怕滕云太过于鞠躬尽瘁,反而没了生的希望。
薛钧良回了殿,坐在龙椅上发呆,如果派薛钰去,他不放心,不是薛钰有什么异心的问题,而是薛钰的秉xìng不适合和奉斗,跟奉比起来,薛钰还是太嫩了点。
派薛后阳去,可是薛后阳没打过水战,完全是个汗军,如果这个时候奉派人从另一面偷袭京城,岂不是措手不及。
滕云适合水战,薛后阳适合守城,这是天衣无缝的分配方式。
姜谕看陛下苦思冥想,也chā不上嘴,只能出去弄一壶提神醒脑的茶来。
刚出了殿就碰见了滕云,姜谕给滕云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