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不高,有些恹恹的,薛钧良让叫御医来诊脉,也没瞧出所以然。
薛钧良道:“既然不舒服,那一会儿的酒宴就不必去了,多歇息。”
他说完,又道:“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不要憋在心里,你什么时候觉得可以和我说,我都会听。”
滕云心里哆嗦了一下,还以为薛钧良也看出了什么,但是又觉得不可能,沈翼能看出来,是因为他曾经居住过滕国,也游历过奉国,而薛钧良虽然坐拥天下,但是滕云右手受伤或者奉国长主因为什么得罪了奉王,这些小事他都不曾听说过。
只不过滕云还是不放心,道:“陛下多虑了,臣妾并无大碍。”
天气转暖了,酒宴就设在花园里,滕南侯和众位大臣已经到了,滕南侯身后还站着一个卫兵。
卫兵生的器宇轩昂,双手托着一把宝剑长身而立,衬着身形更是挺拔。
滕南侯见薛钧良进来,上前道:“臣……臣知薛王乃尚武之人,特意寻觅了一口宝剑,削铁如泥,实乃绝世好剑,希望薛王笑纳。”
说着让那背剑官把宝剑呈上来。
薛钧良抽出宝剑,日至正午,迎着阳光,宝剑寒光逼人,确实是把难得一见的好剑,薛钧良笑道:“难得滕南侯有这片心。”
他说完,见背剑官气势不凡,问了名字。
这背剑官叫腾英,虽然姓滕,但不是贵族王室,只是个奴才而已,后来因为为人圆滑,被滕王相中做了背剑官,只是巧言令色之辈,没有多大的能耐。
薛钧良听他一开口,就没了兴趣,虽然很多有才的人不乏会拍马屁的,但才识和锋芒是遮掩不住的,腾英只空有壳子而已。
滕南侯又转头讨好滕云,让腾英献上礼物,无非是南方一些珍珠宝物,虽然这些讨好女人确实不错,只可惜滕云不喜欢这些东西。
滕南侯见皇后娘娘无动于衷,心里有些打鼓,他早就听说皇后深得薛王喜爱,如果能讨好皇后,还能给薛钧良吹吹枕边风。但是现在好像不太管用。
酒席开始之后无非是唱歌跳舞,喝过几巡之后,滕信看着滕南侯谄媚的样子,终究气不过,竟然拔剑砍了过去,滕南侯常年养尊处优,哪能反应过来,还是站在身后的腾英猛的拽了一把椅子。
椅子“咔嚓”一声被砍的碎作两半,旁边的文武大臣赶紧劝架,说他们现在也是同朝为官,恩怨暂且放下,尤其现在还在宴席上,薛王看了会不高兴的。
薛钧良就坐在上首的大椅上,支着头,一副慵懒的模样,仿佛不胜酒力,并没有注意这头。
滕云也算是捏了一把汗,滕信是他大哥,而滕南侯是他父亲,滕云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样。大哥滕信也算是忠厚老实的人,这些年来都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做好太子,只是没想到滕南侯专宠王夫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竟然不顾国家安危要废长。
薛钧良端起酒杯冲着滕南侯,滕南侯受宠若惊,赶紧回敬一杯,薛钧良借着酒意笑道:“孤听说滕南侯有一美妾,被称作王夫人……”
滕南侯一听,知道是薛王想夺人所爱,只是他也不能反驳。
薛钧良道:“孤还听说,这王夫人容貌俏丽,可比日月,是也不是?”
滕南侯只好颤巍巍的点头,推辞道:“美则美矣,怎么和日月争辉?以臣所见,王夫人容貌不及皇后娘娘千万之一。”
薛钧良很满意他的说法,但是不依不饶的接着说:“不必日月,也算是颗繁星,不然怎么会让滕南侯如此宠爱?”
他说着,声音一沉,寒着脸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滕南侯腿肚子一抖,下意识跪下来道:“臣知错,臣知错……”
薛钧良看他磕头认错,脸色缓和了不少,笑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