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身形一闪就到了林平之跟前,一掌排在他肩上,说道:“好孙子,乖孙儿,你给爷爷大吹大擂,说甚么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爷爷听在耳里,可受用得很哪!”
林平之被他拍了一掌,身体明显地剧烈震动了一下。余沧海抓着林平之的手也随之一震,赶忙又抓紧了一些。木高峰见余沧海不放手,接着又是一掌排在林平之肩上。这一下余沧海可抓不住了,只能放开手退了一步。从这一点上来看,余沧海的内力显然要逊色木高峰一筹。
而林平之被两人当做角力的战场,当然是很不好受,脸色一阵火红,喉头涌动,就要突出血来。但林平之xìng子倔强,强行把鲜血吞回了肚中,勉力哈哈一笑道:“余观主,你青城派的武功太也稀松平常,比之这位塞北明驼木大侠,那可差得远了,我瞧你不如改投木大侠门下,请他点拨几招,也可……也可……有点儿进……进益……”
话没说完,林平之已经是摇摇yù坠。坐在旁边的王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扶住了他。王浩这一伸手,顿时引起了木高峰的注意。两人虽然两年没见,但王浩给木高峰留下的印象是在太深刻,一眼就认出了他,登时大怒道:“原来是你,给我拿命来!”
说着,木高峰一掌向王浩打来。王浩修炼了两年刀法,可以说是登堂入室了,可拳脚上的功夫却从来没练过,现在木高峰和他近身搏击,他哪里还有时间抽出长刀?无奈之下,王浩只好以掌代刀,直刺木高峰掌心。
两人的双掌一jiāo,轰然一震,王浩倒退几步,将身后的桌椅撞翻了好几个,显得很是狼狈。而木高峰则站在原地没动,只是一张脸变的通红。王浩跌退出去,立足不稳,本来是木高峰穷追猛打的好机会,但王浩的《烈日神功》xìng质怪异,极难抵挡,木高峰被火劲侵入体内,只觉得五脏yù焚,只能站在原地运功化解,却无力追击。
王浩站稳之后,嘴角也流出血丝。但他对木高峰的恐惧之心却一扫而光!这一次他可没用丝毫计谋,木高峰也没有一点轻敌之心,两人硬碰硬地一掌,王浩却只是小吃一亏而已。甚至刚才王浩若是有准备的话,完全可以趁木高峰化解体内火劲的时候来个反攻,让木高峰无暇化解,甚至在继续jiāo手的情况下,不断地将火劲侵入木高峰的体内,这样累积下来,只怕最后胜利的将是王浩。如此一来,王浩还怕他什么?
木高峰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只是怒视着王浩,却不再出手。实际上他也在暗暗心惊,眼前这个小子,已经不是两年前的那个“雏儿”了。木高峰此时的情绪复杂无比,既眼馋将王浩造就出来的《大漠刀诀》,又害怕王浩找他报仇,知道再过几年王浩将更加厉害,可现在出手也未必能杀得了他。木高峰是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处理眼下的局面了。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突然间呼的一声响,两个突然飞了出来,砰的一声落在地下,直挺挺的俯伏不动。这两人身穿青袍,臀部处各有一个脚印。只听得一个女童的清脆声音叫道:“这是青城派的看家本领,‘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余沧海大怒,一转头,不等看清是谁说话,循声辨向,晃身飞跃过去,只见一个绿衫女童站在席边,一伸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臂。那女童大叫一声“妈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余沧海吃了一惊,才想起此人不过是一个小小女孩,于是急忙放手。岂知那小姑娘越哭越响,叫道:“你抓断了我骨头,妈呀,我手臂断啦!呜呜,好痛,好痛!呜呜。”
余沧海眼见千百道目光都shè向自己,而目光中均有责难甚至鄙视之色,不由得脸上发烧,手足无措,低声道:“别哭,别哭,手臂没断,不会断的。”那女童哭道:“已经断了,你欺侮人,大人打小孩,好不要脸,哎唷好痛啊,呜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