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长好了!他不用死了,他能继续活下去了!
云鹰发出激动的狂叫,伤兵们给他叫得一个个都眼冒光彩,一心等死的人也不想等死了,既然云鹰都能活过来,他们肯定也能!
“大人!大人!”云鹰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只能爬起来对严默跪下不住地叫他大人。
冰斜睨这名黑原族战士,心想这小子运气真好!
严默脚步一个踉跄,云鹰的伤势比酋长壕要轻,但他耗费的生命力同样多。
大河、冰和云鹰下意识都想扶他。
“别碰我!”严默立刻喝止,“记住,哪怕我倒下,也别碰我。阿战不是准备了那一大张兽皮么,等我不能动了,大河你用兽皮把我裹起来送回帐篷,不要碰到我的皮肤。”
“是。”大河担心地看他,“大人,你还能动手吗?”
严默看看满地用充满期冀眼神追看着他的伤患,再看看重新被他唤起求生意志的重伤者们,这不想动手也得动啊。
“草町!”
“在。”
“你们有多少人在照顾伤患?”严默接过大河递给他的木矛,拄在地上撑住自己身体。
“十几个。”
“把病人都给我分开!”严默迅速指挥,“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全部抬到东边!能自己走动的全部去南边待着,剩下的这些都别动。吩咐人烧水,大量的干净的开水。有多少yào草全部拿来给我看,那些伤患身上的金针绝对不能动。”
“是。”草町连忙喊人来帮忙。
云鹰急切地想要做什么,也爬起来去帮助草町。
大河直接跑去叫来一堆战士一起动手。
褐土和甘雨也跟着草町一起来了,褐土看到大河,笑得眼泪直流,她在后面听到了她男人的事,但她都不敢相信,一直到现在亲眼看到。
大河走到褐土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褐土抚摸着他的手臂,看向不远处的白头祭司,边听边不住点头,眼中满是对那人的感激。
严默一看人多,当下条件也提高了,“大河你给我分派人,把地上都给我清理干净,把那些飞来飞去的苍蝇蚊虫全部用火把熏走,能赶多少是多少。烧水,把所有伤患都给我擦洗干净!不敢动手的地方就问草町怎么弄。”
“是。”
“冰,草町,这里以后就是伤病营,你们不用问什么意思,记住就行。听好,第一,伤兵营内战士的屎尿必须清理干净,不准在伤兵营附近解决,拉在铺上的必须换床铺还要洗干净身体。第二,必须chā上数量足够的火把,保证晚上这里不会被蛇虫侵入,也要保证光亮度。第三,晚上也不能缺人,要给不能动的伤患翻身。”
伤势重的人和快要死的人最容易在黑暗中胡思乱想,而且这种灰暗思维容易传染,给他们光亮也就是给他们希望。而有人勤于照顾他们,也会让他们感觉到自己不会被放弃。
严默把目前能做到的事全部jiāo待下去,又根据他粗分的伤患分派草yào。
很多人都注意到白头祭司从他腰间的兽皮小包内掏出大量的yào草,但是没有人多问,在他们看来,白头祭司身上不管发生什么、出现什么都是正常事。
严默还掏出了不少红盐晶块,这是他们飞过来的途中,他让九风在盐湖停留了一下,补充的新货。
“这是红盐,九原部落的特产之一。把它们都煮了,草町,你知道怎么获得细盐对吗?”
草町不住点头。
冰和其他战士盯着那些淡红色晶体,目中露出贪婪和渴望的神色,这是盐?!这名白头祭司竟然一下就掏出这么多盐块!
冰更是记住了九原部落产盐这件事,等会儿他一定要把这件重要的事告诉酋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