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荆棘围栏。
这还不算,负责这项训练的几个教官在他们艰难攀爬的同时,用力吹着口哨,尖锐口哨一声比一声急促,教官们的要求也越来越快。
被唐宿帮忙才能在铁丝网下爬个一来回赵映从臭气熏天的泥浆里抬起头,首先看到是一双陈旧的野战靴,鞋尖距离他的鼻尖只有一公分。
“最慢一个,”龚教官说,“这次不算,重来。”
上午十点。
在别人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里,依然得一次又一次从泥浆里爬过,最后仍然没有达到龚教官认为他应该达到水平的赵映浑身挂着发臭的泥水,站在太阳下暴晒。
别人都去进行力量方面的训练,唯有赵映因为完全没有任何基础,必须在这段时间里跟着龚教官学习格斗术。
不过这种状况似乎不该称之为学习,赵映觉得如果按照事实描述,这只能称之为挨打。
“腰!”
龚教官短促地吼道。
在赵映对他的话做出反应之前,他的腿向鞭子一样踢向赵映腰侧。赵映想也不想就往一侧扑倒,腿鞭带着风声从擦着他身侧掠过,以完全超出人体柔韧程度的角度停下,短暂的蓄力后往下一踹。
后背着地的赵映甚至来不及让自己打个滚,就被这条腿踹到腰侧。
内脏简直要破裂的疼痛激得赵映眼前一片花白,他大口大口喘气,眼角分泌出生理xìng的泪花,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但是龚教官就站在他身边,一脸冷漠地盯着他看。
“再来。”他说。
中午十二点开饭时,上完yào的赵映一瘸一拐爬到吃饭的地方。
吃饭地点是露天的,就在村子中央一块平整些的谷坪里。用的桌子和椅子都收在空屋里,吃饭时才被扛出来。教官和基地管理人员作为特权阶级当然是无需自己动手,至于赵映该搬的那一份,则是被唐宿替劳了。
唐宿那张脸比赵映还苍白,不等赵映踉踉跄跄走到座位上坐下,他便急切地伸出手将赵映拉到座位上,不打招呼就撩起赵映的衣角,察看他身上的伤痕。
手臂、腰侧、后背,大片斑驳青紫看得他紧紧抿起唇。
他拿了双筷子给赵映,同时压低声音道:“对不起。”
赵映整个人被打得稀里糊涂的,听到他的话愣了半晌,才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不该劝说你答应这个特训,”唐宿一边压低嗓音说,一边飞快地给赵映夹菜,“完全不适合初学者上手的强度,而你过去身体素质又不咋地,有些高强度训练你这种亚健康的人去根本就是送命,该死的!早知道是这种训练你特么就不该来!”
赵映默默看着自己眨眼间就堆得冒了尖的碗,片刻后,对着唐宿露出一个微笑。
“你笑啥笑!”唐宿看上去十分焦虑,“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
“闭嘴,吃饭时不能说话。”龚教官在餐桌另一边抬起头。
两个年轻人顿时像刚出壳的鹌鹑一样缩起脖子,赵映把饭碗端在手里,感觉到食物的热度正透过薄薄一层白瓷传递来,温暖了他不时颤抖的手指。一时之间,好像连身上的疼痛也被抚慰了。
可惜一个小时后,他发现这种感觉只是他的错觉。
下午一点,抗暴晒形体训练。
赵映刚听说这个训练项目的时候,以为是和瑜伽一类的体型拉伸训练,虽然拉伸训练对于他这种浑身筋都僵在了一块的家伙来说同样很痛苦,但是和上午那些训练一比,瞬间显得美好许多。
他忘记形体训练前,还有抗暴晒三个字。
吃过午饭后便是一天里太阳最dú辣的时刻,更别说这个训练基地似乎处于海拔较高的区域,中午一两点太阳的威力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