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一使眼色,素问和灵枢两人上前把淑佳扶了起来,重新按在绣墩上。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嘴里劝道:“小主儿快别哭了,咱们主子娘娘最是菩萨心肠,她一样会给您做主的。”
毓秀其时挺纠结的,她维护正妻打击小妾的名声已经传得这么广了么?怎么总是在给人家解决妻妾纠纷啊。“你额娘既病了,家由谁当?”
淑佳怯怯的看了毓秀一眼,小声说:“回娘娘的话,由五妹妹的生母锦姨娘理事。”
“你妹妹是何时拜神医为师的?”
“三年前,一个道士突然出现在我们家,说是五妹妹前世的故人,特意来寻她。我本是没看,听哥哥,那道士神通很大,不是凡人,收了五妹妹为徒之后,人突然就不见了。”
“二年前,玛姆重病,大夫都说不行了,是五妹妹拿了秘yào和千年人参把玛姆救回来的。自哪以后,五妹妹和二姐姐、锦姨娘在家里就格外重要起来。”
毓秀盘算了一下,就看淑惠姑娘的作派,也不像是小时候就穿过来的。她身上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很深,对于一些常识、礼仪、风俗习惯也不是很了解。
“你妹妹以前就这么般聪慧么?”
“不,以前五妹妹很安静、内向,从来都不说话。跟我们一样,字认得不多,女红也不太好,额娘很替她犯愁的。”
毓秀又重新打量了淑佳一番,这姑娘孝顺是真的,可是想借她之威拍人的心思也挺明显,她该夸一声聪明么。“本宫知道,你放心吧,若是你妹妹还有秘yào,本宫自会让她拿出来,给你额娘的。”
当天晚上,康熙回来,毓秀悄悄的问他:“表哥,我不待见小老婆的态度这么明显么?”
康熙笑着捏了她一把,反问道:“你说呢?”
“原来真这么明显啊,我还以为我掩藏的挺好呢。”毓秀摸摸自己的脸,有些郁闷。
康熙正色道:“秀儿,我知道你不喜欢妾侍通房。只是身为一国之母,你的态度会影响到很多人。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嫡妻与妾室谁是谁非,有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好分辨的,别以好恶度人,执一个平常心为好。”
毓秀脸上一红,低声道:“我知道错了,表哥,以后再不这样了。”
康熙大笑着搂紧她:“也不必改得太过,你是嫡妻么,总要站在嫡妻这面,我省得。”说完,还故意冲她眨了眨眼睛。
毓秀恼羞成怒,用力的捶了他好几拳头,娇嗔道:“我就是爱吃醋怎么了,反正不许你看别的女人。”
“好好好。不看不看,只看咱们秀儿就好。”康熙被她捶得颇有些心花怒放(怎么感觉像是受虐狂),低头封住红唇,抱她滚进大床里,一夜恩爱缠绵。
晨起梳妆之后,毓秀看着镜中眉目间透着慵懒的自己,想到昨夜的恩爱,小脸悄悄的红了红。扭头问。“大阿哥呢,可起来了?”
紫苏正要回话,就听外间传来男孩清亮的童音:“额娘,额娘。儿子来给您请安了。”
“快叫他进来。”毓秀扭身笑道。
没一会儿,一个球就滚了进来,直接滚到毓秀的身前。小小的娃娃像模像相的给她行礼问安:“儿子给请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事吉祥。”
“起来吧。”
两只小胖手爬上了毓秀的裙摆,胤祜仰着圆圆的小脸撒娇道:“额娘抱抱胤祜。”
一只纤长的玉指点上突突的脑门:“多大了还跟额娘撒娇。”话是这么说,还是伸出手,协助儿子爬进自己怀里。
胤祜心满意足的靠进自家额娘香香软软的怀抱,不大服气的说:“皇阿玛也很大了,还不是喜欢跟额娘撒娇。”
毓秀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