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忘记他们,这样做实在是很聪明的事。
这也是前纽约州长威廉·盖诺所抱定的政策。他被一份内幕小报攻击得体无完肤之后,又被一个疯子打了一qiāng几乎送命。当他躺在医院为生命挣扎的时候,他说:“每天晚上我都原谅所有的事情和每一个人。”这样做是不是太理想主义了呢?是不是太轻松、太好了呢?如果是的话,就让我们来看看那位伟大的德国哲学家,也就是“悲观论”的作者叔本华的理论。他认为生命就是一种毫无价值而又痛苦的冒险,当他走过的时候好象全身都散发着痛苦,可是他绝望的深处,叔本华说道:“如果可能的话,不应该对任何人有怒恨的心理。”
有一次卡耐基曾问伯纳·巴鲁区——曾经做过六位总统的顾问:威尔逊、哈定、柯立芝、胡佛、罗斯福和杜鲁门——
他会不会因为他的敌人攻击他而难过?“没有一个人能够羞辱我或者干扰我,”他回答说,“我不让他们这样做。”
也没有人能够羞辱或困扰你和我——除非我们让他这样做。
“棍子和石头也许能打断我的骨头,可是言语永远也不能伤着我。”
卡耐基常常站在加拿大杰斯帕国家公园里,仰望那座可算是西方最美丽的山,这座山以伊笛丝·卡薇尔的名字为名,纪念那个在一九一五年十月十二日象圣人一样慷慨赴死——被德军行刑队qiāng毙的护士。她犯了什么罪呢?因为她在比利时的家里收容和看护了很多受伤的法国、英国士兵,还协助他们逃到荷兰。在十月的那天早晨,一位英国教士走进军人监狱——她的牢房里,为她做临终祈祷的时候,伊笛丝·卡薇尔说了两句后来刻在纪念碑上的不朽的话语:“我知道光是爱国还不够,我一定不能对任何人有敌意和怨恨。”四年之后,她的遗体转送到英国,在西敏寺大教堂举行安葬大典。卡耐基在lún敦住过一年,常常到国立肖像画廊对面去看伊笛丝·卡薇尔的那座雕像,同时朗读她这两句不朽的名言:“我知道光是爱国还不够,我一定不能对任何人有敌意和怨恨。”
有一个能原谅和忘记误解自己的人的有效方法,就是让自己去做一些绝对超出我们能力以外的大事,这样我们所碰到的侮辱和敌意就无关重要了。因为这样我们就不会有精神去计较理想之外的事了。举个例子来说,在一九一八年,密西西比州松树林里一场极富戏剧xìng的事情,差点引发了一次火刑。苏lún斯·琼斯——一个黑人讲师,差点被烧死了。卡耐基曾经去看过劳lún斯·琼斯创建的一所学校,还对全体学生做了一次演说,那所学校今天可算是全国皆知了,可是下面要说的这件事情却发生在很早以前。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一般人的感情很容易冲动的时候,密西西比州中部流传着一种谣言,说德国人正在唆使黑人起来叛变。那个要被他们烧死的劳lún斯·琼斯就是黑人,有人控告他激起族人的叛变。一大群白人—在教堂的外面——听见劳lún斯·琼斯对他的听众大声地叫着,“生命,就是一场战斗!每一个黑人都要穿上他的盔甲,以战斗来求生存和求成功。”
这些年轻人趁夜冲出去,纠集了一大伙暴徒,回到教堂里来,拿一条绳子捆住了这个传教士,把他拖到一哩以外,让他站在一大堆干柴上面,并燃亮了火柴,准备一面用火烧他,一面把他吊死。这时候,有一个人叫起来:“在我们烧死他以前,让这个喜欢多嘴的人说话,说话啊!”劳lún斯·琼斯站在柴堆上,脖子上套着绳圈,为他的生命和理想发表了一篇演说。他在一九○七年毕业于爱荷华大学,他那纯良的xìng格和学问,以及他在音乐方面的才能,使得所有的教师和学生都很喜欢他。毕业以后,他拒绝了一个旅馆留给他的职位,也拒绝了一个有钱人愿意资助他继续学音乐的计划。为什么呢?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