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结束,张彻从被轰出的洞崖爬出,借云凌魂力轻松击晕慕伊梦,拂身了然,带二人去。
这便是二人之前jiāo手的全部,虽未说出,以慕伊梦的境界也没有感应到,有些莫名其妙地想阻止二人的争斗,但时间紧迫,而之前受辱不可忍,凌曦颜何能收剑?被自己禁缚的人突破,而恢复了让自己都难以处理的实力,身上又有万万不可暴露的情报,张彻怎敢不全力施为将之击溃?
如他所言,他的入魔,并非入来干看。
所以虽然状况惨烈,但他赢了。
赢了,就是一切。
……
回到了寒潭山瀑,张彻的心中也有些感慨。之前不舍,何曾想过这么快便会回来?白晨想来很难逃过这一劫,但以他功法的诡异,那人想将之击杀或者擒获,都非易事。如此,唯一知道这处地点的白晨,倒是很不幸地被迫保守了秘密。
伤势很重,身上骨骼断了四成,肺叶被肋骨穿刺,呼吸都有些困难,痰与血jiāo混于喉头,干痒难抑。
伤势不重,元婴神念,未有一处损伤,五脏六腑,除了肺叶穿刺,其余并未有损。短时间内虽然没什么战力,但不过五日,这些伤势都可以被恢复。
相对于此来说,如何处置那一对依偎在树下,看来娇弱,风情各有千秋,状似百合的璧人,倒反而是让他为难的事。
平心而论,张彻绝非残忍嗜杀之人,甚至根本不是一个冷漠淡然如现今之人。之所以如此,月村如履薄冰的一段日子是原因,入魔后的负面影响是一个原因。但更根本来说,这个世界如何,对他而言,其实并没有太大必要来在意。他只是一个过客,虽然来此已一年,但对他来说,这个世界还是陌生的。
之前踩辱凌曦颜,是入魔后的负面影响,但既然做了,就如心魔后对离胤做的那样,他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而只是改变这种异常的状态。心魔之时如此,而现在,他问询云凌,前观凌尘破河山一剑,依然如此。
“找到那个目标了吗?找到了,将那些情绪投注于此,自然便不会被之所扰。”
云凌的声音在心中淡淡响起。
找到了吗?
张彻没有明面回答,只是稍犹豫道:“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云凌稍顿,似是明白了些什么,轻笑了声,不再说话了。
张彻凝目,看了已然再次被自己加大力度禁制闭目的二人,悄不可觉地叹了口气,背过身去走进了早已熟悉的山瀑中。
背后,凌曦颜悄然睁开那双清冷的眸子,盯着他的背影半晌,然后缓缓闭上。
……
九州浩土,南丘晋,临淄东,十万大荒以北。
最近几个月,一个传言开始悄悄散开,据闻,一个仿佛十四五岁,如同精灵妖魅般的女孩儿,四处出现,夺取各类法门,人也好妖也罢,都在其猎取的范围。而且其行迹,正在逐渐向十万大荒靠近……
单论修为,这个女孩儿据闻仅有元婴,但为何屡屡作案成功?除了其鬼魅般的出没与速度之外,还有一门指法,颇为玄妙。纵有考究之人,细察堪问,便寻典籍,也未寻到如此一门指法。
而传闻之中的那个女孩儿,此时正站在十万大荒之中。
在她面前,一身玄袍的年轻人负手微笑,站在山石之上,却仿佛那里本未有人一样。
“你是谁?”
有些距离并非警惕便能逾越,但当无法可想无力施为的时候,你别无它法,还是只能警惕。
所以洛婴很警惕地问道,小心收缩着自己的手脚,随时准备位移。
“我叫历影,是南荒妖族之主。”
他的话不多,但足够精确。
也足够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