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并非蛮横xìng的破坏而是针对xìng的有所收放。虽然未看过魂戮与落日谷之战,我也大概能管窥蠡测一下了。不愧是连名号都不需要特意加冠的男人,夜逸尘么……”
向往与仰视,称不上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如若说得白一点,倒不如说只能算长了见识,因为人看着巨人可能会惊叹其高,而极少有人会想成为巨人。
但是,无疑在那人手中凌尘剑意的用法与气魄,会深深铭刻在张彻心中,影响他一生。
“谁与你说,那人便是夜逸尘了?”
淡淡的声音带着些清冷的味道,张彻不知道云凌在那时有何表现或感想,他当时根本无暇再关注任何,眼中只余下那道剑痕。
然而云凌毕竟先叫醒他,而此时的表情,也很冷静。
“不是你说,他与夜逸尘的画像一模一样么?”
讶异之下,张彻问回,当时便是云凌说出了那番话,甚至打消了他下意识认为那不是那个人的想法。
而此时,却是他又推翻了自己的肯定。
“长得一样,便是一个人?”
不知为何,云凌的声音稍有些冷意。
“你什么意思。”
淡淡皱了皱眉,张彻已有些不耐。
“我是说,我从来也没说过他是夜逸尘,但也未说过他不是夜逸尘。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但是他所用的,确乎是凌尘剑意无疑,而且确乎便是那个人所创造的惊世剑意,毫无虚假,只是……好像差了一点什么……”
云凌的眉头稍皱起,似也疑惑非常。
“差了什么?……”
那样惊艳的一剑,还差了什么?
想要嗤之以鼻,但张彻清清楚楚地知道,云凌是真正接触过原汁原味的那个人所留凌尘剑痕的人,在此上的造诣,也绝对比自己深。
换句话说,他有发言权,而自己并没有否决权。
“到底差了什么?……”
愈加回忆自己当年见到的那一剑与今日对比,云凌就愈发陷入苦恼和困惑之中,然而他有预感,若是能将其想透,而再恢复当年的修为,也许在那轩雷老祖面前,自己便不会仓皇逃窜了。
……
北漠,寰辰山,后山观星殿。
“如何?”
苍老的声音带着些许轻浮而又遒劲的味道,融转得如此圆滑,让人似一听便明了其xìng情般。
面色有些酡红的老者又闷了一口葫芦,随意用满是油垢酒渍的袖袍擦了擦嘴角稍泄下的一点晶莹。
“差了点。”
苍颜白发,面肃清正的另一位老者将目光从已然毫无动静的虚空镜面上移开,轻一挥手,镜面散去。
“差了点儿什么?”
醉醺醺的老人嘻嘻笑道,显得有些癫傻。
“差了点儿师弟你这样的酒气。”
素袍老人似拿他没有办法,无奈又和善地轻责道。
“嘿嘿……人味儿?”
仰头再饮的老者,畅快轻打了一个酒嗝,仿若无知般,随意吐出个字眼。
“不错。所以他不是他。”
“自然,他不可能是他。当年落日谷,可就在我寰辰山南,所以他不可能是他。”
“看这个样子……怨恨丛生,寒气森人,既乏人情,而锐芒不可当……是当年那把剑吧?”
语音稍疑,而素袍老者的面色已然肯定。
“那倒还真是不容易。”
未置可否,邋遢的醉酒老人伸了个懒腰,躺在了灵气氤氲的上等仙材云缕石铺成的地板上。
而二人身边,一直垂首恭立的星袍中年男子稍稍抬头,剑眉轩目,谈吐间一股儒雅书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