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一样,发泄出来,你会发现其实很多困于所溺的事情没有执迷的那么重要。
之所以在这里提到这个,是因为那个人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夏日的晨光早已依稀,赵云楷停好车已经七点过,走在路上可以感觉到休憩一夜的空气微凉,然后接受新一天的炙烤。来时的校门开始拥挤,在七点四十上课的高中生活,七点二十开始就是人潮最汹涌的时候。
赵云楷取了书,侧身退出车库,从食堂边的庭院取道教学楼,因为这里一般是住校学生常走的地方,而他们往往起床会比不寄宿的晚那么些,每天的这个时候僻静得很。
转过弯去,却被一抹鲜艳晃亮了眼。
她穿着斑驳的碎花洋裙,青丝倾洒,仲夏的阳光还未起,已然有鲜艳绽放。娉婷独立的姿态犹如从小到大的那样熟悉,重心在右脚而左脚不乖轻轻叩地的俏皮习惯,也恍然如多年前的初见。
这不是情景剧,这是生活,有晨起麻雀的脆鸣,也有食堂开火为学生准备早餐的锅铲碰撞声。他不是衔着面包的奔跑日本女高中生,相反他的步调很悠闲沉静,所以也不会有任何意外的碰撞,唯一要说意外的碰撞,恐怕只在眼神上。
稍顿的沉默,赵云楷抬起脚,沉稳的步调并没有因稍稍意外打乱节奏。
女孩终于有了动静,有些游离的视线终于定格在了那张一个月未见明显有些消瘦的帅气脸庞上,那张脸安静如昔,眼神却多了分漠然和坚决。
“早啊。”
她的声音多了分复杂与忐忑,惊讶和欣喜,剩下的全是勉强撑起的明媚。
“嗯,早。”
他走过她身边,声音很轻,但足够两个人听得见。
平静的声音不起波澜,很快淹没在锅铲和脚步声中,已经开始有学生出现,发现楚晴颜和赵云楷。同样的境地,女生总要比男生更受关注些,所以赵云楷只在高二名声稍显,而整个高中的人都知道楚晴颜这个都可以冠名为校花的女生,或者说女神。
谁说不是呢,只要你把自己当吊丝,谁都可以是你的女神。
食堂侧庭的小路不长,即便是夏天也会有些不知名树种的落叶,她站在绿色下,那个人已经踩着枯黄快消失在路的尽头。
“赵云海!”
声音稍大了些,至少已经聚集起的些旁观的学生都能听得清楚,不知道那个永远在阳光下楚楚而明媚的女生叫的是谁。
“这么多年的情分,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声音中有些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歇斯底里和惶恐。
“听说你住院了,我去你们班上找过,郑子棠他们,我都去问过,可是没有人知道,你家敲门也从来没有应……”
赵云楷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已经快走进教学楼,如果走上台阶,二楼就是他的教室,想来很有些学霸已经在座位上诵背文言英语。
“我叫赵云楷,如果你不认识,可以去查字典,把别人名字喊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说完,他稍稍回头,看着还留在晨曦中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的那个茫然的女孩。
“查不查也无所谓,我不想再跟你有什么jiāo集。你觉得我是朋友?我觉得你是狗屎。”
说完,他再也没有回过头,侧转过去的那一刹,一直专注盯着他眸中开始泛起水花的楚晴颜可以清晰地从弥漫眼帘的水雾中看见,他那微微抽动似乎闻到什么臭味的鼻子,和厌恶皱起的眉头。
赵云楷没有再关注背后,只是看到楼梯的一角,瓷白如素的裙角一闪而过,走到教室,放下书,张明明注意到他的面色并没有之前看上去那么变化自如。僵硬地维持着沉静的神色,沉静下去,就成了沉重。
“……赵云海是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