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王凤林和许三金抬头,王通事匆匆下了楼,脸上不由暗暗一笑。王凤林对着堂兄的背影重重呸了声,对许三金道:“吃!吃饱喝足了,跟我解裤带桂树去!”
16.刘统勋府门口。夜。
一孩童将一封厚厚的信jiāo给门役老头。
没等老头问话,那孩童已经跑了。
17.刘统勋书房。
灯下,刘统勋拆着信。信里倒出一叠花花绿绿的纸票。刘统勋拾起看了看,失声:“米券?”他再看信壳内,发现有信笺,急忙取出,展开。纸上字迹娟秀。
柳含月的画外音:“雪寒在上,故高山多雪;霜寒在下,故平地多霜!上下虽可分别,而雪霜同是寒意!”
刘统勋拾起脸,一笑:“境界虽好,可与米券何干?”
柳含月的画外音:“刘大人上居庙堂,寻觅恶龙之迹而腾高;无名氏下住民庐,究探恶龙之踪而低潜!窃以为,上下无别,同寒两知!”刘统勋一震,轻击案面,失声:“笔下走绳,牵住正题了!”他拾起散落在案上的米券,看着,再继续阅信。
柳含月的画外音:“……在京南方官员,从不用此米券取米果腹,然而却无一人饿死,何因也?……”
突然,刘统勋脸上浮起一缕惊色,自语:“这不是米券,分明是让我刘统勋贴头的膏yào!”他推椅起身,在屋里急踱着,又拾信看了一会,推窗再思。猛地,他回头重喊:“来人哪!”
一司官进来。刘统勋面如青铁:“三件事!第一,即刻将京通二仓花户仓的名册给我取来!第二,急去吏部借阅京官名册,按册查明贱卖米券的官员名单,速速报我!第三,立即进宫请旨,调集兵部营兵三百人,会同刑部、户部,连夜盘查所有在京米肆,凡是专收官发米券售米者,以及专卖上好白米者,一律严加询查,弄清两种米的来龙去脉!”
司官知道刘大人已经有了破案之法,顿时也来了劲,大声回道:“下宫即刻就回刑部办理!”匆匆出门。刘统勋像瘫了似的,一屁股坐在软椅上。他仰脸望着头顶的大梁,思绪仍沉浸在这封来历不明的信上,喃声道:“信中说……上下无别,同寒两知,……好一个‘上下无别,同寒两知’啊!若不是知天知地、知山知水、知官知民、知君知臣的大丈夫,说不出这等坦dàng之语啊!……我刘统勋,诗书满腹,自恃才高,可要写出这等大气豪迈的句子来,还差火候……”
刘统勋被自己的话激动了,站了起来,面窗而问:“这位助我擒拿恶龙的无名氏,究竟是谁呢?——你,为何不留下真名实姓,莫非是信不过我刘某人?或许,是我刘某人不配让你取信?”
猛地,他像被什么螫了一下似的,急忙拾起那信,又看了起来,失声:“这分明是女子的笔墨!”他抬起脸,一脸迷茫。
18.街面上。日。
王凤林喝得醉醺醺的,由许三金扶着,摇摇晃晃地走来。
许三金苦着脸:“凤爷,你我身上可是掏不出一文钱了!回那客栈,那店主又得逼你我jiāo银子,这、这可怎么办哪?”王凤林醉笑着:“怎么办?好、好办!抢、抢下个银楼,不、不就有银子了……”
街口传来急骤的马蹄声,一骑马官员率着一列兵了扑来,围住一米肆,重重地敲门。又一队清兵将街对面的米铺围住。街上百姓围观。王凤林转着身子,大笑着喊:“打劫了!打劫了!”一兵了过来,重重打了王凤林一个耳光,骂:“滚开!
误了兵爷爷办公差,锁你下大牢!“
王凤林捂着脸,被许三金拖着抱着躲进了一条胡同。
19.胡同里。
两人坐在人家院门口的台阶上,发着愣。
许三金:“凤爷,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