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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氏进门时风光无限,不想当晚一场大火竟然像一种不好的预兆,进府两年让她并未获得想象中的盛宠。直到五十二年十月底,做王爷三十六岁生日时,他喝了不少,坐在他身侧的她才敢悄悄抬眼看他。

    如府里的众多女人一样,从不敢直视他,可他微醺的睫毛上为何有一闪而过的……不知道是什么。

    迷离?还是疼痛?

    那一种致命的,让女人沦陷的dúyào。

    他比她大了二十一岁,他刚出嫁的女儿比她还要大上三岁。

    他是那样冷酷又庄重,让人难以亲近,愈怕愈爱,愈爱愈怕。是的,他真的是个很英俊的男人,更迷人的却是举手投足间成熟男子的气息,内敛而深沉。

    他忽然眯着漆黑深邃的眼看向她的时候,让她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双颊都红了,更显眉目娇艳夺目,只能结结巴巴的说:“爷……”

    她是没想到的,她等了两年多的幸福却在这晚降临的这样快。这一晚,在所有女眷嫉妒艳羡的眼光中,王爷在散席后带着苏公公去了她的院子。

    他显然有些醉意,周身上笼罩着一种令人看不透的东西,只坐在椅子上不说话,让人害怕又渴望。她知道自己不可错过这样的机会,鼓起勇气探手想要伺候他更衣,却被他一下挥开,惊得她不知如何是好。但很快,他却吹灭了烛火,一片漆黑。

    整个过程里,看不见他的表情,她却明白了这个男人天生让女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不仅是他的身份。

    他起身的时候酒意已经消散了,很熟练的穿好了衣袍低头捋了捋马蹄袖口,隐隐月光下衣袍上的金龙如图腾般狰狞而高贵,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苏公公在门口为他披上披风,他垂下的目光在披风衣领上停留了几秒,手掌心小心翼翼的抚上黑色的狐毛,袖口露出一处不明显的灼伤,神情里有一丝不为人知的暗影。

    当他走上曲桥,跨进四宜堂的院子,再看不见那一盏微弱的暖黄小灯,再也没有人这样等他回来。虽然这里和从前修建的一模一样,但却让他觉得陌生。所以,他很少回来了。

    云惠抱着小狗嘟嘟从耳房里出来,看到王爷回来有些紧张的立刻福身请安。原来这云惠,就是当初的小惠。当年之事,那夜里他的可怕行径也已经像尘封的记忆般锁于箱底,不再有人敢提起。

    胤禛说了声起,目光只在小狗身上停了下,便独自进了屋。

    他跪坐在佛室的蒲团上手持念珠直到天明,烛火不息。自从她不在之后,他已经很难入睡。

    她不在了,他也失手烧了四宜堂。

    每一个地方,都不再是家。

    两年多了,日日夜夜,他都想早一刻找到她。将她死死吞入腹中,永不分开。

    偌大的空床,空旷的枕畔。每到夜半时分,恐惧会像虱子一般爬满他的骨血和心跳,挖心钻肺的疼痛。他也会怕,怕她真的早已消失了,怕再见的是她冰冷的躯体。

    真的没有答案,她究竟是如云如烟般消散了,还是身处于这偌大的山河某处。那么,哪怕翻覆这山河又何足为惧?

    只要他还活着,只要她还在,至少还有希望。

    他一生从不负人,也最恨被人所负。

    他怀疑过吗?

    不,他绝不相信,是她舍弃他。

    他知道,纵然他真的没有照顾好她,她也不会怨他,不会负他。

    哪怕天下人都会负他,她不会。

    160

    160、白驹过隙...

    岁月如白驹过隙,小四阿哥元寿是从小到过父亲雍亲王书斋里最多的小阿哥,转眼间四岁了。他记得四宜堂的佛堂禁地里挂着一副女子的画像,每次阿玛抱着他时都会进去在画像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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