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天真浪漫,可是为了轩辕枫,她似乎过早的变得成熟起来。她看到了世间的无奈和痛苦,也明白了,世事不如愿时,无法隐藏和回避的绝望感。
“雨荷,我会帮你的!”司徒暮雪安慰她。
她们没有注意到,小芋头不知何时钻了进来,他见芸雨荷哭得伤心,心里不由的也难过起来。
他上前,扯了扯芸雨荷的衣角,nǎi声nǎi气的说:“小姨,我也会帮你的!”
芸雨荷见小芋头这样乖巧,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司徒暮雪见她又哭又笑,心中感慨。她让小芋头陪着芸雨荷,自己走了出去,看见轩辕烈远远的站在树下,一阵风吹过,落英缤纷。
司徒暮雪款款向他走去,她再一次的发觉,这世间因为有了他的存在,一切变得妙不可言。
“雪儿,怎么哭了?”轩辕烈用指腹,轻轻的拭去了她的泪。
司徒暮雪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她揉了揉眼睛,说:“哪有,眼睛被沙迷了而已。”
“呵呵,这些日子,母后总说眼睛痒,不停的去揉。父皇怕母后把瞳膜给揉下来,时不时的要劝母后小心。母后也跟雪儿一样,说是沙迷了眼,非揉不可。”
轩辕烈一边说着,一边细心的帮司徒暮雪揉了一下眼睛,揉完这后,见司徒暮雪情绪好了些,才说:“父皇时常这样帮母后揉眼睛,母后,也时常这样帮我们揉。”
司徒暮雪知道,他们都是紫眸,整日戴着那瞳膜,总会有不舒服的时候。他们若是揉得大力些,瞳膜很可能随时掉出来,所以,只能这样轻轻的按着眼皮,闭上眼睛,慢慢的刮弄着。
这样确实很舒服,但自己总会控制不住力道,揉重了。如果是别人帮忙揉,不但舒服,还很温馨。
司徒暮雪笑了笑,抓着轩辕烈的手腕,看着他,问:“烈,如果有一天,枫弟当真要娶别的女子……怎么办?”
“无论枫弟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轩辕烈斩钉截铁:“就像无论雨荷做什么决定,你都会支持一样!”
司徒暮雪很是烦恼,她想到今天劝云慕倾时,他似乎对这门婚事不抱希望,不感兴趣,甚至想把芸雨荷另说一门亲事。
芸雨荷和轩辕枫只想相恋相爱一辈子,却这样难以达成。难道非要他们也像自己和轩辕烈一样,兜兜转转多年之后,才能修成正果。
司徒暮雪叹道:“唉!家国天下……原来仅仅是家事,就已经难得让人抓狂。”
轩辕烈却不以为然,他拉着司徒暮雪的手,说:“无论任何事任何时间,雪儿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有为夫在,定要让你平安无事,顺风顺水!”
苏容玉下旨召芸雨荷和姬若娴他们进宫的日子,正好是初一。
这天,下起了小雨,绵绵细细,如绣花针似的,根根起立,尖尖的坠下来。一点也不像是春雨,没有半点缠绵的意思,气势上反倒像是夏天的雷阵雨,只是雨点不大,也没有声音。
打在人的脸上,才能感觉到其中的力道,有点麻麻的痛。
司徒暮雪将一切都打点好,临出发前,突然走入雨中,抬头看天。
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这样遥望过天空。或许,从她落地的那一刻起,她就爱上了这里,并没有打算离开这里。
只是今天,一想到又要再进宫,带着一家老小,带着芸雨荷,为了他们心目中的一个目标奋斗,心中难免戚戚。
“雪儿……”轩辕烈摒退下人,也不打伞,跟着司徒暮雪的脚步在这雨中走了一会。刚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谁知只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这细密的雨丝竟然将他们两人的衣服都染湿了。
司徒暮雪的发丝上,粘满了细密的透明水珠,轩辕烈叫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