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个死野种,说的正是司徒暮雪。
春葵也听懂了,却不敢应声。
这些事,司徒卿灵早就知道了。她早就想来告状,但是都被春葵拦住,求司徒卿灵不要再惹柳氏烦忧。
不管怎么说,现在柳氏失*,这个时候不宜再起事端。
以前,柳氏未生产前,子凭母贵。生产后,母凭子贵。柳氏能有今天,多亏了她肚子争气,诞下这一双儿女。
司徒卿灵对司徒暮雪尖酸刻薄,对奴才也是拳打脚踢,但是对着司徒明亮,却是温柔可爱,孝顺乖巧的好女儿。
司徒玉禄就更不用提了,才五岁,就会吟诗作画,小小的个子就知道爹是武将,他也要跟着学骑shè武术,哄得司徒明亮是作梦都在笑,自己老来得子,祖坟上冒青烟。
柳氏一直能稳坐正室宝座,并且,哄得司徒明亮这些年来从来不纳妾,都是靠这双儿女。可是,现在她不得庞了,司徒卿灵在司徒明亮面前,也变得不再那么可爱。
反而是司徒玉禄,因为亲近司徒暮雪,越发的受到*爱。
将军府的奴才们个个眼睛都是雪亮的,他们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司徒暮雪回来了,将军府就翻天覆地。
母凭子贵!柳氏不是司徒暮雪的亲娘,所以,她这个母凭子贵的最大优势,变成了劣势。
春葵是下人,但她在这个时候,却比柳氏和司徒卿灵都更加的清醒。她不能选择自己的主子是谁,所以,只能尽心的辅佐自家主子。
司徒卿灵听从了她的劝告,将这些事都隐瞒不说。
可是,司徒玉禄毕竟是孩子。再三jiāo待之后,他还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在柳氏的追问之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难怪柳氏会气成这样,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把司徒暮雪生吞活剥,扒皮抽筋,吃ròu喝血。
柳氏这口恶气还没有出完,司徒卿灵又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她见屋子里一片狼籍,也懒得问是什么原因,冲到柳氏的面前大声嚷嚷:“娘啊!灵儿快要活不下去了!”
“怎么了?”
“今儿我和几个闺蜜出去逛街,遇到乞丐来讨钱。别人家都是扔十两十两银子的扔,灵儿想着,咱们将军府不能丢脸啊!所以就叫下人扔个五十两去!谁知……谁知那些狗奴才说的,那个女人有jiāo待,我花的每一笔钱都要通过她或者爹,否则,一个钢板都不能花!”司徒卿灵一想到刚才在外人面前丢尽了脸,想到她们那捂着脸奚落她的样子,就气得七窍生烟:“娘啊!我以前出去花银子,什么时候要向别人jiāo待了!我……我气死了!我要找爹去评评理!”
柳氏见司徒卿灵像一阵风似的,又要跑出去,急忙把她抓住,小声骂道:“灵儿,听娘的话,现在那个死野种风头正劲,我们不能跟她硬碰硬。当务之急,你们要先把娘弄出去……等娘出去了,再抢回中馈,你想花多少银子都行。”
“可是……娘啊,我已经跟爹提了好几次,想让爹放娘出来的。爹不肯……娘,我一提起你来,爹就气得要拿剑来捅我,我……我不敢再去提了……”司徒卿灵缩了缩脑袋,小声的说。
她已经到了分辨是非的年纪,司徒明亮没有杀柳氏,纯粹是因为司徒玉禄。司徒暮雪也是看着司徒玉禄的面子,才没有坚持杀她。
虽然司徒明亮已经病好,但并不表示,他已经原谅了柳氏。
柳氏摸着下巴,苦思冥想之中,忽然看见司徒玉禄。
司徒玉禄已经下了课,云慕倾说要和司徒暮雪说说话,这才让他先来牡丹阁,晚些再去水月阁,让司徒暮雪考他功课。
司徒玉禄前脚刚跨进屋子里,就看见柳氏拿着三尺白绫,站在桌子上,往房梁上一扔,快速的绑了一个死结,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