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情况,听罢并不惊讶,而是慢条斯理的继续问他:“那平日弟弟妹妹他们有点病痛,大娘一定会请相熟的郎中来府里看病吧。”
“这个爹倒是没有注意过。”司徒明亮似乎听出些意思来,他抬头看着司徒暮雪,不确定的问她:“雪儿,你是想叫你大娘帮你找郎中和接生婆吗?”
“是啊。”
“这个……”司徒明亮觉得自己是真的不了解这个女儿,柳氏这才刚刚找郎中开了堕胎yào想害她的胎儿,司徒暮雪竟然能不计前嫌,还放心大胆的让柳氏给她找郎中,她的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yào呢。
司徒暮雪仿佛就是司徒明亮肚子里的蛔虫,直言不讳的提起了下yào堕胎的事:“爹,女儿既然已经退婚了,这件事便只是家事。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如果爹要追究,只会令外人小看了咱们将军府。再说,但现在府里哪件事不是大娘在打理。按规矩,女儿请郎中找接生婆,都应该是大娘来cāo办,如果绕过她,怕是不好。”
“孩子……委屈你了。”司徒明亮汗颜,道理他都懂,却不如司徒暮雪看得明白。
“这才刚闹了堕胎的事,现在,就算是给大娘天大的胆子,料她也不敢再做这种事。如果爹亲自jiāo待大娘要好好照顾我和我的胎儿,以后有个三长两短,都是大娘的过错。爹,你想想看,大娘还敢吗?”
司徒明亮听完司徒暮雪这番话之后,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他抚掌而笑,再看司徒暮雪时,眼里,多了几分赞赏和欣慰。
“另外……爹这么多年,也只有大娘这么一个女人。女儿一回来,爹就跟大娘顿生嫌隙……女儿于心不安……”司徒暮雪的语气很平淡,但司徒明亮已经很是感动。
无论怎样,司徒暮雪不计前嫌,不但没有为难柳氏,还处处替他和整个将军府着想,这样的宽宏大量,实属难得。
司徒明亮站起身来,马上就要去牡丹阁,准备好好的教训完这婆娘之后,再把司徒暮雪的意思转告她,要让她好好的记住司徒暮雪的恩情才行。
司徒暮雪静静的将自己已经吹得温热的白粥推到司徒明亮面前,体贴的说道:“爹,大娘就在牡丹阁等着您呢。您先喝口粥,润润嗓子再去吧。”
司徒明亮差点又要老泪纵横,带着一腔父爱,将司徒暮雪奉上的白粥全部喝完,转身就去了牡丹阁。
柳氏这几日都没敢离开牡丹阁,如果不是司徒卿灵和司徒玉禄天天陪着她,她早就崩溃。
突然听到说司徒明亮来找她,柳氏赶紧打扮的花枝招展,泡了一壶好茶,温顺的听完了司徒明亮的jiāo待。
“雪儿没有跟你计较,是她大度。现在她一心想养胎顺利生子,你这个做大娘的自然要出力。不管怎么说,雪儿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我将军府的第一个孙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好自为之吧!”司徒明亮说到最后,一巴掌狠狠的拍在茶几上,险些把茶几拍烂。
柳氏的身体也随着这一巴掌,抖了两下。
她分明听见司徒明亮说的是“孙子”,而不是“外孙”,仅仅是一个字的变化,司徒明亮就很明显的表达了他的立场。
柳氏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痛苦流涕,又是对天发誓,又是拿司徒卿灵姐弟两来当挡箭牌,说到动情处,更是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流。
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柳氏的柔弱和悔改令司徒明亮也硬不起心肠来,他将她拉了起来,软声说道:“你是裳儿的好友,雪儿是裳儿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你好好待她,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老爷。”
“雪儿的情况你也知道,你请来的郎中一定要可靠,最好是府里惯用的,这样jiāo待起来也省心,诊脉时也会尽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