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教他们许多滑雪的基本动作,等轮到让他们自己练时,天就快黑了,滑不了多一会儿,还没学会就该回家了。而且,初学者只能在雪山低处的平坡上滑,很不刺激,一点也不过瘾。再有,众多初学者挤在一起滑,互相碰撞,摔跟头时,雪橇很容易伤到边上的人,去年滑雪时,学校里就有人这样受伤过。
女儿认为艾达讲得有道理,因此在去滑雪场的路上就改变了主意,决定不上学习班了,和艾达一起到高坡上去滑。高坡上只有很少量的人在滑。艾达告诉她,滑雪没什么难的,只要按照在电视里看到的滑雪运动员的姿势,从上往下滑就可以,最重要的是,要记住摔跟头时,尽量要用屁股先着地,千万不要头朝下摔。说完这些话,艾达就像飞一样地滑了下去。
女儿见艾达滑走了,自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握紧雪橇,双腿一弓,两臂同时用力将雪橇向后一摆,跟着滑了下去。回家后她向我形容,由于山坡很陡,滑起来之后,速度控制不住,整个人有堕入深渊的感觉。当时她很害怕,心想可能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后来她碰到一棵小树,身体失去平衡,摔倒了。由于她牢牢记着艾达的话,摔跟头时千万不要头朝下摔,所以她就使劲用屁股先着地,躺在了雪地上。女儿讲,这个跟头摔得一点都不疼。我想可能是因为过于害怕不感觉疼了吧。
摔过一次之后,她就不怕了。她爬起来继续往下滑。其实,她当时也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她和艾达是被吊车拉到雪山顶的。她如果不往下滑,就必须爬回雪山顶。走回头路不是她的xìng格。她又滑了下去。奇怪,这次滑行,她发现自己好像是在银色的天空飞翔,全然没有了那种堕入深渊的感觉。同时,她还看到艾达在下面朝自己招手。可能是因为看到艾达分了心,她撞到了从身边滑过去的一个男孩,再一次摔倒了。这次她还是坐着摔下去的,因此没有受伤。
艾达滑过来,对她说:“没想到你第一次滑雪,就滑得这么好,才摔了两个跟头。我简直不能相信你以前从来没滑过。下一步,你应该学的是如何在滑雪的途中停下来。”她给女儿做了几次停下来的示范动作,女儿跟着做了几遍,接着她们俩就向下滑去。
当她们滑到山脚下时,看到参加学习班的同学还在跟着教练在原地练习基本动作。女儿从内心深处感谢艾达,同时也为自己做了不上学习班的正确决策而自豪。那天,她们从山顶到山脚滑了三回。女儿基本上会滑了,也会停了。后来,她还经常跟艾达一起去离我家比较近的赛坡斯滑雪场滑雪。
除了滑雪滑冰以外,女儿还喜欢玩滑板。她从北京来温哥华时,滑板打不到行李箱里,她是抱着滑板上的飞机。到温哥华以后,学习负担比国内轻,她玩滑板的时间就更多了。她会在滑行时做各种动作,而且还总在练习新的动作。
后来,她发现学校有不少同学滑着旱冰上学,也想尝试一下。于是,我们为她买了旱冰鞋。由于会滑水冰,她没有学,旱冰就滑得很好。但是,她没有满足能够滑着跑。她认为自己滑旱冰的姿势没有同学潇洒,动作也比较单一,于是下学后,就经常约同学一起到广场练习滑行的新姿势。
UBC大学宿舍的院子里到处都可以找到秋千和篮球架,排球、网球和乒乓球的设施也不少,这为孩子们玩秋千和做各种球类运动提供了优越的条件。女儿很喜欢dàng秋千,她可以把秋千dàng得很高,也不害怕。她父亲下班后,我们一家三口也经常在晚上或周末,利用大学的设施打篮球、排球、网球、乒乓球和羽毛球。
尽管女儿课余时间玩儿的种类已经够多的了,喜欢的运动项目也不少,但是,她还不满足,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去潜水,到奇妙的海底世界去访问。
后来,她的这个愿望在印度尼西亚的巴里岛实现了。那是几年前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