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木紧张地问道。地动山摇刚刚平息,然而从上归村的方向窜起的两股光芒却依旧可以清晰地看到,金色的带着佛气,黑色的,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邪祟yīn冷。
“是上官家的人和昭。”祝映台低头思索。他不会掐算,也几乎失去了对于气场的直感,但那两股气太过明显,几乎已成实体,以致于至今还留得光路在上归村上方的夜空之中,宛如凝固的通道,显示着刚刚两方之间有过的一场大的对决,却不知如今胜负如何。
突然自不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翅膀翕动之声,祝映台抬眼望去,梁杉柏已然伸出手掌,掌心正中停着一只浅金色的纸鹤,纸鹤散发出微弱的灵光,栖息在他的手掌上,是朱羽君的灵力所化而成。
“离开这里,yīn阳协会和此事有关,上官烈是敌人,孙晓是昭。”纸鹤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几句话后便突然跳腾起来,被一股黑色的火焰吃了个干净。
“小朱……”祝映台心下大惊,虽然对朱羽君的遭遇有所猜测,但被坐实却是另一回事。
从这只纸鹤的样子来看,小朱必定是凶多吉少,而那句“上官烈是敌人”和“孙晓是昭”也着实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且不说另一个孙晓竟然是昭幻化而成这件事,上官烈竟会出现在这里,并被小朱称为敌人,便证明连yīn阳协会也已经赶到鬼山。
一个昭已经够他们受的,如果再加上一个上官烈和他背后的yīn阳协会,祝映台也只得暂避锋芒。
祝映台想到这里,眼望着遥遥高居山顶的上归村,心内改了主意。
他进这座鬼山,原本就是为了找寻帮助梁杉柏复苏的方法,yīn阳协会或是上官家与昭之间的争斗,乃至韩玲玲的死活都与他无干,而将他们刻意卷入此事的无论是昭还是yīn阳协会,都必然不可能抱持善意。
想到这里,祝映台对孙晓说道:“上面情势有变,上归村之行必须暂时中断。”
孙晓愣了愣:“那我女朋友怎么办?”
祝映台思索片刻,道出实情:“刚才没能跟你说,韩小姐应该已经不在了,我和阿柏在遇见你之前曾经在山道上看见她的魂魄为yīn火所灼而亡。”祝映台平静地道出这些话,让孙晓整个人都傻住了。
“你说什么?”孙晓问,咽了口唾沬。
“我说韩玲玲已经死了,恐怕魂魄无存。”
孙晓疯了一样地跳起来:“你放屁!”
祝映台不理会孙晓的愤怒和悲伤,他知道的,自己从来都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人世间有多多少少人,每个人皆有自己的命数和劫难,哪有什么力量能让所有人都得到幸福,就连他自己也不过是在命运捉弄之下苦苦挣扎,他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梁杉柏好起来就行了。
他方才想到这里,抬头却见梁杉柏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古怪的表情,微微扬起的嘴角,像是一个轻蔑的笑。
祝映台愣了一下,梁杉柏脸上的表情却又消失不见了,祝映台心下疑惑,不知道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梁杉柏,哪怕苏醒了,也不该有这样的表情。但是之前也有过一次,是在奈何桥的对岸,他曾经对着上归村满村的灯火露出了那样一个轻蔑嘲讽的笑容。一次还能告诉自己是看错了,但是两次……
梁杉柏到底怎么了?
“我们现在要去别的地方,”祝映台强自按捺下疑惑对孙晓说,“你要是还想去上归村,最好多等一会,现在上面很危险,我言尽于此。”他刚走了一步,没想到孙晓却拦在了他们面前。
“你们要去哪里?”孙晓问,脸上写满了戒备。
“我们去哪里不需要跟你报备。”
“你……”孙晓转动着眼珠子,来回看着祝映台和梁杉柏,“你是不是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