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杉柏问,「什么地方?」他仔细看着那三幅画,「唔,看不太清楚。」
「后来,我想办法弄到了影片中这个片段的特写图,通过电影萤幕放大后的图像你们再看一下。」随因将三张照片展示在萤幕上,从左至右分别是《步辇图》仿本、花鸟画和山水画,每张图上面都有题诗和印章。
「《夜雪千山独钓图》。」祝映台看着那幅山水画,画面上是一片茫茫的雪景,大雪覆盖了整座大山和溪流,远近的苍松翠柏统统披戴了雪色,而在画面中间偏下位置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好像是一个人在独自享受渔乐。一旁题着图的名字以及作者签名并加盖了印章,漂亮的篆体刻着「昭画」两个字。
「原来这幅画是那个叫昭的人画的?」梁杉柏吃惊道,「怪不得画里的人和师兄你都要我们去找他,但光知道这点讯息恐怕还是不够。」
「这里,」祝映台指点着萤幕,「你明白了吗?」
「什么?」梁杉柏茫然地看着祝映台手指头点着的题字盖章的地方。
「师弟,看印章。」
梁杉柏看了半天还是不太明白,只是觉得印章中的两个字好像有哪里有点违和。
祝映台不得不给他解释:「印章皆使用篆体,这幅夜雪图印章中的两个字,昭虽然是篆体,可本来应该写作「畫」的字却被写成了简体字「画」。」
随因满意点头:「一九六四年大陆才开始对文字进行改革,停止了使用繁体字,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这幅画的绘制时间距离现在不超过五十年。」
第八章
挂断和随因的通讯后,梁杉柏长长叹了口气:「总算有了点进展。」
但也只有一点点进展而已。画者生活的年代可以框定到五十年以内,但却依旧没法推知对方的身分,也无法确准画的来历。
祝映台手肘撑着沙发沉思,画中人曾将陆隐误认为昭,这说明两人之间有相似点,这里面有一种可能xìng很大。
「阿柏,你说这个昭会不会是上官家的人?」
梁杉柏想了想:「有可能。」
因为相貌或是气息相似,所以画中人才将上官家的陆隐误认为那个昭,值得注意的是,持有这幅画的艳鬼苏月容一早就已确定自己可能会出事,跟着她就被上官家的家主上官烈所带走这件事,祝映台曾经以为这只是一桩巧合,现在想来,据梁杉柏说位于洛阳的上官家家主出现在B市本身就是件很奇怪的事不是吗?
这幅画里,难道藏着什么令上官家在意的秘密吗?
「你说如果直接找上官烈的话,能不能确认上官族中是否有一个叫上官昭且工于国画的人?」
梁杉柏的脸顿时垮下来:「映台,别开玩笑!」
这的确是个玩笑,不说上官烈的孤高xìng格,如果古画之中真的藏有秘密,上官家怎可能轻易告知实情。
「嗯,阿柏你觉不觉得?」祝映台看向梁杉柏。
梁杉柏点点头:「恐怕苏月容被上官烈带走这事另有隐情。」梁杉柏现在用了带走这两个字代表着在他心里,已经将苏月容已死这事打上了一个问号。
下一步该怎么走呢?祝映台想,线索到这里已经都用完了,难道要偷偷潜入杜家豪的家中盗取那幅叫昭的人的画?
时钟适时敲响两点,打断了祝映台的思绪,梁杉柏揉了揉肚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先不想了,映台你饿不饿?」
被这么说了,祝映台方才觉察到他们两人都忘了吃中饭,肚子也跟着叫起来。他点点头,梁杉柏便伸手取了门背后挂着的围裙来围在腰上。橘黄底色缤纷大花的围裙围在这个身高一八七的大男人身上有种让人忍俊不禁的喜感,祝映台每次看着都会觉得心情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