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所以,他“蹭”地一下打床上跳了起来,但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又所谓“说时迟,那时快”,只在施同学跳起来,打开台灯,借着光看清自个屋里某个不该存在却突然出现,就算出现也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某不明人士,正要扯着嗓子鬼哭狼嚎的时候,一件暗器出现了。
暗器,是件好暗器!它A4纸大小,筒状卷拢,砸来之时带着破空呼啸之声,又有过期油墨清香,以狠、准、快的声势,直chā施同学口腔,于是本该是“哇——靠——”的叫声变成了“嗷——呜——”的抽噎。
“呜呜呜呜呜呜呜……”遭到袭击的施久童鞋捂着被劲风刮伤的俊挺鼻梁,指着不明人士语焉不详地控诉,“呜呜,呜呜呜!”
觉得自己实在可能无法理解施久童鞋的外星语言,施加暴力的人终于忍不住走过去,抽出那卷被自己掷过去的杂志。
“你想说什么?”
“你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施久童鞋亢奋地大吼。他是花心大萝卜没错,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别把萝卜不当菜,萝卜也有萝卜的原则!所谓“朋友妻,不可戏”,这是萝卜都懂的道理,所以……
“祝映台,你怎么会在这里里里里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被点到名的人反倒是觉得这没什么可大惊小怪似的,在沙发上坐下来,悠闲地看着嘴巴张成“O”字形,既无美感,可观赏xìng亦欠缺的施久童鞋。
“你不是失踪了吗?”
“谁说我失踪了?”
“隔壁那个白痴,嗷呜——”
所以说,说人坏话一定要找准对象。
祝美人笑眯眯地拔出第二次掷入对方口腔的《花花公子》问:“你还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你半夜三更找我干啥?”
祝美人伸出秀气的手指头,盈盈一指:“你,养他。”
“他?”施童鞋低头,终于看到挂在自己身上在梦中被演化成磐石的物体原型是什么,“一个小孩?”
“一个小鬼。”祝美人笑盈盈笑盈盈。
“是啊,不就是一个小孩么?”
“是啊,一个小鬼。”
施久童鞋脑中蓦然一道霹雳“啪啦啦”打过,刚才摸摸摸的触感回来了。颤颤巍巍伸出手,施童鞋再度摸摸摸,随后默然。
那小心肝,挖凉挖凉滴……
“他……他……他……”
“马文才。”
“哈?”施童鞋抬头,双目圆睁,做网络美少女自拍状,眼睛、鼻子、嘴巴、脸蛋,整一奥运标志——五环!
祝美人叹息:“我好不容易才把他的三魂七魄捡回来,可惜他本来已经修到快成鬼仙,却因为祝府那群厉鬼废了一身修为,也算是我……我和他欠他的吧。”
施久童鞋低头看那张熟睡的精致脸庞。脑海中的记忆里固然也有青年马文才英俊的容貌,却因为对他刻意露出过的“死状”印象太深刻,导致现在怎么也无法把这张好像天使一样轮廓深刻的脸孔与那张皮ròu翻翘、血ròu模糊、五官支离破碎的脸联系起来……
呃……越想越冷,施久童鞋拼命搓着自己的鸡皮疙瘩。不对,不是因为害怕而冷,而是……
施久童鞋目瞪口呆地看着年幼版马文才闭着眼睛,张开嘴,似是梦游一般,缓缓地凑近自己,随后准而且确地咬上了他的颈大动脉!红润的色泽慢慢布上马文才白皙至透明的皮肤,渐渐的,他的身体竟也温热起来。
“救——命——”
祝美人如疾风闪电,出手神速,第三次用大波女郎杂志堵住施童鞋的嘴。
“不会喝很多,一天一到两滴血就可以了,”祝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