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念念有词,红色桃木剑在他手中挥舞成一阵疾风,堪堪挡住祝祺瑞的去向。
“快一点!一定要快一点!”梁杉柏喘着粗气,拼命挖掘地面。
为什么花了那么大力气只挖出这么一点!为什么!到底要怎么做才行!
“阿柏,这样不行!”施久在旁边察言观色,小心道,“要不问问祝映台,怎样才能下到湖底。”
“梁杉柏!”祝映台忽然急喊一声,梁杉柏转过头去,正见到祝祺瑞忽而伸长的爪子,扑面向他袭来,尖锐的指甲顷刻间穿透他的身体,从他前胸没入,又从他后心穿出。爪子抽出,鲜红的液体也从胸口泼洒出来,如同盛开的火焰花一般。梁杉柏感觉到天地渐渐倾斜,那人的脸也离自己越来越远。脚仿佛踩着绵软的棉花,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胸口却火辣辣地烧着,像浇了烧酒。
“梁杉柏!”祝映台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
梁杉柏摇头,想说:“别担心,我没事。”嘴巴动了几下,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周围的世界越来越高,自己却越来越矮。身体被什么东西带着,缓缓地向下沉,他的眼中映现出祝映台伤心的脸孔和祝祺瑞志得意满的笑容。
梁杉柏有些奇怪,为什么祝老爷会是那种表情?看起来简直像,他真正的目标是自己?
腥红的花朵在头顶摇曳,泥土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自己却还在一个劲地下沉。正如《梁祝》传说所写,梁山伯已死,祝英台投坟自尽。虽然现在被活埋的是他,但他一点都不后悔,他才舍不得让祝映台投坟!
“就当是天然土葬吧。”梁杉柏想,却发现不知何时,眼前一亮,包围自己的已经换成了晶莹的液体。
“是那天的世界啊!”梁杉柏惊叹。
什么时候又回到了那日的水中世界。梦幻一般,温润的液体包裹着自己,随心所yù地将他带向各个地方,游弋而过的鱼儿,透明的虾子,还有许多的水生植物在自己眼前摇曳生姿。这个安静的世界,感觉不到任何的敌意也没有寒冷与痛苦。
忽然之间,眼前掠过一道柔和的光束。梁杉柏被那光束吸引了,驱使着身体,向该处而去。越是靠近,光束越是繁多,它们仿佛流星一样,从各个地方,拖着欢快的尾巴摇曳而来,一起聚集到某个地点。
“这是……”梁杉柏拨开光束,发现了沉睡在光芒之中的人。曾经见过的脸庞,紧锁的眉头,身上刻满了血色咒符,安静地躺在那里。
“是【祝映台】。”梁杉柏明白了,“我该怎么做呢?”
“将他从束缚中解放出来,然后毁了这个阵,你可以的。”有个声音在他耳旁说。梁杉柏左右看了看,四周除他之外,并无其他人在。
“你是谁?”他问。
“你又不认识我了?”那个声音回答,仿佛带着深深的失望,“我就是你,那时我也跟你说过话。”记忆如同闪电一般复苏,梁杉柏忽然记起来,那个时候,当他溺水的时候,确实曾经有同样的声音与他对过话。
“你是我?”梁杉柏纳闷,“我人格分裂了么?”想了想,又觉得无所谓,“管他呢,先把眼前的事解决掉再说。”
他将自己缓缓降落在【祝映台】的身边,睡梦之中依然可以见到他痛苦的神色。梁杉柏皱眉:“祝祺瑞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接着要怎么做?”他问。等了一阵,却没有人来回答他。
“喂,你还在吗?喂?”梁杉柏耸肩,“分裂人格大概不会经常出来吧。”他想着,看了看【祝映台】的样子,四肢皆被捆绑,绳子的那一头固定在四面的楔子之上。
“看来得先把绳子弄断。”他想着,伸手去触碰。才刚触及【祝映台】的皮肤,便有一道强烈的光芒自他的指尖与【祝映台】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