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确认身边一切的真实xìng,梁杉柏手指用力按压自己的太阳穴,一圈一圈,慢慢的,清醒的感觉回来,梦与现实的jiāo界变得分明,继而消失。
“梁公子……”
“我没事。”梁杉柏对面露担忧的少年露出一个微笑,“只是做了个噩梦。”
一个可怕的噩梦!
马文才强暴了祝映台,他杀了马文才……
真可怕的梦!
梁杉柏披衣起身。
“公子,您要……”
梁杉柏摆摆手:“我自己来。”
走到桌边,从壶中倒出一杯水来。水还是温的,大约银心不久前才换过新水。
“公子,您……您没事吧?”银心有些怯怯地问,“如果您要是觉得伤口疼可一定要告诉银心啊。”
“伤口?”梁杉柏卷起裤腿看自己的腿,膝盖上几块红红的地方,蹭破了的皮已经打了卷翻起来,不久就能结痂。
“这里为什么没有伤口?”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大腿,明明记得应该有,祝映台还说是很严重的伤口……
梁杉柏沉思,为什么连这句话都会觉得似曾相识?
“你家公子呢?”
“公子他……”银心为难,左右看看,低头轻声道,“在偏厅会客。”
梁杉柏“嚯”地站起来:“和马文才一起?”
“马公子?”银心吃惊,连连摆手,“不是不是,马公子好久没上家里来了,是另一位银心也不认得的客人。”
梁杉柏愣了愣,终于长吁一口气,坐下来。
“我是怎么了?”梁杉柏自嘲地想,“梦怎么可能变成真的。”
“公子,您没事吧?”
梁杉柏点头:“没事。不知道为什么,来了这里以后,一直做噩梦,昨天也是……”
梁杉柏突然愣住,昨天?
“昨天梁公子梦到了什么?”
是啊,梦到了什么?
梁杉柏费力思索。
“全黑的坑道,向下倾斜到达的穹洞,绿色的……”
“绿色的?”
“绿色的……”
绿色的……眼睛!
梁杉柏看到银心的圆眼睛中黑色的瞳仁随着他的话语忽然就变作了绿色,圆圆的形状迅速收拢凝成细长的狭缝,狭缝内放出森冷的光芒,他的鼻子变得扁平,失去了鼻梁,最后只剩两个黑色的窟窿,嘴角却向上翘起一路向腮边裂开,像一道伤疤,划开脸和下巴,嘴中露出尖锐的牙齿,口水一串串地淌下来……
“梁公子……”他说,声音不再yīn柔,带着一种野兽的闷哑。他佝偻起身体,伸出一截露出白骨的前臂,“你欺人太甚!”
血水和着碎末从他前臂上掉下来,他贪婪地舔着自己的前臂,绿色眼睛带着嗜血的兴奋。
“把我的ròu,还给我!”
梁杉柏惨叫一声,从梦中猛地惊醒过来,一头一脸的冷汗,“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还没来得及定下心神,脑门一下锐痛,立刻捂着脑袋叫起来。
“某些同学!”毛概老师毛利小五郎收回自己优雅扬在空中的手臂,拍拍满是粉笔灰的手,“不要以为毛概课是大课就可以随便缺席迟到早退开小差……”
“你真不幸!”施久转过身来,嘲讽地看梁杉柏,“睡觉也就算了,谁让你喊那么大声!”
梁杉柏从桌底下爬上来,手掌颤抖地托着刚刚准确命中他的“凶器”。
“六棱体!”他泪汪汪地看着掌中的东西,“传说中的毛利门六棱体凶器粉笔头,果然名不虚传!”
“白痴。”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梁杉柏的脸顿时就红透。
“哟,老婆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