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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语气不由得轻了几分,“他是君,功也好,过也罢,历史自会评价。”

    “你如此行径,今人不知,后人知啊。”书叔语重心长道:“你该在这千秋历史上,留下何等骂名。”

    “从我踏进京城那一刻起,我便不惧任何恶名。”淳歌淡淡开口:“身后之事,便让后人恼去。”

    “你这孩子。”书叔自知劝不住入魔至深的淳歌了,他从东南赶来,说是为百姓,归根结底还是不愿看着淳歌做那遗臭万年的事啊。

    “书叔,我知你好意。”淳歌深吸一口气,袒露了自己最深的想法:“可我不为林洎讨个公道,我死不瞑目啊。”

    “罢了罢了,都随你去。”书叔合上了疲累的眼,心中一阵冰凉,倘若林洎知晓你这般模样,他有何尝死得瞑目啊。

    书叔不再淳歌府邸停留,趁着夜色便赶回东南了,淳歌也不曾多留,书叔到京城本就不妥,早日来开这个泥潭自是好的。

    “你要动静来了。”林方刚接到北王的飞鸽传书,兴奋地朝着淳歌处走来。

    淳歌接过那张纸条,“好,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淳歌这消息是来自北王,北王府。

    一连折损数员大将,再加上八山zhēn rén狼狈回府,北王府怎能没有动静,好不容易在京城打开的局面,一夕之间被摧毁得一干二净,怎能让北王不恼怒。

    “父王,这是皇室在向我们北王府宣战啊。”苏佑仁难掩心中怒火,他们北王府没招惹皇室可皇室却不肯罢休,以为他们北王府是怕了不成。

    “王爷,我朝中三年多,据我所知,皇室训练的兵马虽多,我王府也有一较高下之力。”八山zhēn rén言下之意,便是主战了。

    “不可,小公子还在京城。”说话的是北王府的谋士,姓程,人称程老,他深知北王疼爱苏佑信,则能不顾苏佑信的安危呢。

    苏佑仁将手心都掐出血了,“早知如此,倒不如当初冒险一起回来。”

    “贫道倒是有一想法。”八山zhēn rén,捋了捋胡子道:“贫道能安然归来,全仗官相相助,不如与官相合作,将小公子救出京师。”

    “不可,谁知这个官淳歌帮的是那边,再者他素来站在皇室,怎会帮我王府。”程老虽然没有与淳歌正面jiāo锋过,但淳歌事迹他还是略有耳闻的,这可是一个危险人物,弄不好会害了小公子的xìng命呢。

    “不可。”八山zhēn rén一脸无奈道:“而今这朝堂之上哪里还有可用之人,也只有依靠这个官淳歌,还可能有一线生机。”

    “世子,你与此人略有jiāo情,官淳歌此人,可信否。”程老也是黔驴技穷了。

    沉默许久的北王,突然开口道:“可信与不可信,都只能赌这一把了,功业可从头再来,但信儿的xìng命却只有一条,本王不能冒险啊。”

    “孩儿知道,这便与淳歌联系。”苏佑仁最想却也最不愿与淳歌打jiāo道,心怀愧疚的他,又怎得敌得过绝顶聪明的淳歌呢。

    不过几日功夫,北王府的人便于淳歌取得联系,而淳歌却没有这么容易答应,毕竟实在苏见豫眼皮子地下把人偷出去,难度有些高,怎能单凭人家一句话,便去做呢。因此淳歌提出一个离谱却在情理中的要求,他需要北王府先拿出诚意,而这个诚意便是当年南巡时苏佑仁从他手中借走的粮食,如今他要连本带利收回来。

    这个要求,真让人啼笑皆非啊,堂堂小公子的xìng命,竟然只能与粮食相比,但也让北王府的一干人等,松了口气,起码这个代价他们还是付的起的。故而接下来的日子,北王府便在调集粮食。

    北王府调集粮食,这事儿虽然是在暗中进行,待苏见豫还是收到了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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