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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镜头卡在门外)

    只听得,裏面一片东西被打破、打烂、摔在地上……的声音。隔壁余老板在家。打开了门,一看,又关门,再开门时,余老板手中一把武士刀,双手斜举著,发喊冲向韶华紧关的门。他刚要去破门,门自动开了,那时,一群人走了出来,余老板呆住了,人群,看都不看他一眼,走了。

    韶华房内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两个女人,显然被打了。(留声机当然碎了,韶华以後的世界再没有任何音乐)

    *余老板:真是无法无天了,以前他们那裏敢。就算现在抗战胜利了,也有国民政府来审呀,再说沈小姐这跟你有什麼关系——。沈小姐,你走走看,走走看,有没有伤?

    韶华把手一抹口角,呸出一口血水来。月凤已从地上爬起来,把个弄翻了的椅子,澎一下往地上丢。(余老板对韶华明显的爱意,给他一个镜头)

    ●第三十八场时:斜阳黄昏。

    景:河上。江南水道。

    人:韶华、船夫。

    韶华坐在小船中,「面向著河,背对著船夫」。有小箱子一只。小手提包一只。小手袋一只。放在身边。

    夏天来了。韶华穿著浅蓝小碎花布的小圆领西式衬衫、窄裙。粗跟(半高、低高)皮鞋。裙子可以是米白色或白色。(色调全部转淡)

    韶华的面容,被江南河水中映来的斜阳残晖,照出一种安静的光芒来。她的视线是一种「没有把握的希望追寻」。

    第十章

    【但有旧欢新怨】

    ●第三十九场

    时:黄昏。

    景:容生嫂嫂家内外。

    人:能才、韶华、容生嫂嫂出场。

    斜阳下,小镇街上的房子。有外墙。有通街上的门。房子内有天井。

    容生嫂嫂跟能才「对面对」坐在天井灶间的外面。中间隔著一个低低的小茶几。低到两人坐著时,弯曲膝盖的地方。能才、容生嫂嫂一人一把小板凳。桌上放著一个小脸盆,一堆要「折」的菜。

    能才帮忙折菜,把要下锅炒的,放到脸盆裏去。容生嫂嫂不知说了能才什麼,能才把一根菜,很自然的向容生嫂嫂笑丢过去。

    这一幅画面,被已然站在开著的大门外的韶华看在眼裏。

    毕竟女人就是女人。容生嫂嫂反应快,看见了门外的韶华。这一了然,向能才用眼光,轻轻下巴的一斜——能才方才看见了韶华。(音乐是悄悄溜进来的)

    能才吸了口气,暗中吸了口气,站了起来,慢慢的,好似在斟酌这情况的来临——要怎麼接受下来。能才向韶华迎上去时,不自觉的按了一下容生嫂嫂的肩。他走向韶华的那不过七、九步裏,还是把手,一只手,放入他那夏季月白长衫内的裤子口袋裏去。对於韶华,能才的感觉,「不是生活的」。

    容生嫂嫂也是穿了白色短女式中国褂子。撒裤筒宽口长裤。布鞋。梳头。

    整个画面色彩以——烟灰青瓦,淡黄泥墙,木质窗框——无鲜明色彩的中国乡城小调为主调。包括韶华的衣著,与画面都是不唐突的——淡夏。

    能才与韶华面对时,是镜头由容生嫂嫂的主观位置拍看过去的。即使是他们两人对话,这镜头角度的取舍,将容生嫂嫂的心,也带了进去。是三个人的变化与jiāo接。

    *能才:怎麼来了?(语气中掩饰著,掩饰另一句——你为什麼来?——的心情。)

    *韶华:我没有办法。(箱子都放下了,只拿了手提包)放心,我不会把人引来的。

    *能才:我们出去讲话。(把韶华拉出去了,温柔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第四十场

    时:黄昏。夏日的夜,还早呢。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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