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个是非之地,只要打死不承认自己来过这里,只要认定她昨晚一晚都在自己房内对!就是这样!
崔诗敏异常冷静地分析了利弊,然后飞快拾起自己的衣物,确认郭建才睡的跟死猪一样之后,轻手轻脚地溜出房门,一出来,就看到倒在一边睡的流口水的玲儿。
“蠢货,起来了!”崔诗敏踢了她两脚,此时她满腔的怒火无处可发,踢得更是用力,但,她可不想吵醒睡在隔壁的郭郁尘。
玲儿本来还在想是哪个不知好歹地搅扰了她的好梦,睁眼一看原来是自家小姐,吓得赶紧从吃鸡腿的美梦中惊醒,“小姐,现在什么时候了……”
“废什么话,走了。”出大事了,你还有脸问什么时候,崔诗敏真想打人,不过现在走为上计,暂时顾不上那么多了,万一晚些时候那些小师父起来敲钟,她就惨了,到时候百口莫辩,怎么解释她一大早出现在这个地方。
“那郭公子呢?”
“什么郭公子!我一整晚都在自己的房间睡觉!”
“可是……”
“我再说一遍,昨晚我一直在房里睡觉,哪里都没去,再敢乱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是,奴婢知道了。”玲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崔诗敏说的,她就必须要遵守。
幸好崔诗敏醒的够早,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天空才露出鱼肚白,外面也渐渐传来喧闹声,今天的雨真是及时雨,不仅把崔诗敏吵醒了,还将她的行踪掩盖住了,只是再怎么样,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崔诗敏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就无法冷静。
她让周妈玲儿准备了好些热水,将自己的身子洗的通红,手臂上都扣出了几道鲜红的口子,直到玲儿制止了才放弃,又将换下的衣服用剪刀撕得粉碎,但还不够泄恨。
洗完澡的崔诗敏面色更加苍白了,特别是一想到她和郭建才那个丑八怪躺在一起,她就忍不住捂着嘴巴干呕起来,周妈见此心生怀疑,这一夜之间是发生什么了?
只有玲儿傻傻地担心她家小姐是不是病情加重了,“周妈,咱们还是快些下山吧,小姐病的这么严重,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少在这乌鸦嘴。”下雨天山路湿滑难行,轿子肯定是不能下山的,更别说自己走下去了,周妈自然看出崔诗的异常,而且她注意到崔诗敏手臂上的守宫砂不见了,思及此处,她将玲儿拉到一边,“我问你,昨天小姐都去哪里了?”
“这……小姐哪都没去啊……”崔诗敏已经吩咐过了,玲儿当然不敢乱说,要是被小姐知道了,小命都难保。
“你个小蹄子,在这少蒙我,说,小姐是不是去见未来姑爷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玲儿连连摆手,刚好这时候崔诗敏叫她,玲儿便一溜烟跑掉了。
薄情寡义
微雨燕双飞,落花人。
此时此刻,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郭郁尘抬手抚过怀中的银簪,檐雨轻敲,翠绿的新竹被洗涤得闪闪发亮,荷花池中一大片粉色轻轻摆动,女子秀丽的身影招人怜惜。
十指纤纤,琴音袅袅,与帘外的雨声丝丝入扣,察觉有人靠近,崔诗雁便将膝上的古琴移到脚边,美目流转,顾盼生辉。
郭郁尘收了油纸伞,抬脚走进亭子,身上穿的还是昨天崔诗雁给他准备的那套衣裳,因为这衣服的款式和质地实在太合他的心意。
慈云寺颇有一番历史,寺里许多地方也沿袭前朝古韵,崔诗雁今天便是学古人席地而坐,遗世,她款款回头,朱唇轻启,“你到底还是来了。”
“雁儿叫我来,在下怎么敢不来。”郭郁尘拱手行礼,风度翩翩。
“……”一句雁儿真是叫的崔诗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突然觉得燕